而刚才覃同钧的反应,显然已经印证了什么。
她突然不敢再深想下去。
一时间,她只感觉浑身如坠冰窟,说不出的冷。
在这种怀疑与不安中,她终于等到了济世医馆的陈老大夫。
陈老大夫可是说是随州城中医术最好的人了,十里庄开业的时候就是请他坐镇,这其中自然有陆少祈的因素在内。当日,顾乔就特意请了陈老大夫帮覃同钧看过他的疯病。
陈老大夫痴迷医术、沉迷药理,越是疑难杂症他越是感兴趣,因此自那以后他就定期来帮覃同钧诊治,顺便来天然居一尝美食。
不过便是他这么高深的医术,也只能瞧得出覃同钧是惊吓过度、心结所致,对于他的疯病却还是束手无策。
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他不了解当初覃同钧的发病原因,自然无从对症下药。
此时,覃同钧已经被伙计们抓住动弹不得,陈老正在伸手替他把脉,旁边的覃老十分焦急。
若是以往,他出现安抚儿子,儿子就会逐渐冷静下来,可是这一次,只能靠大家暴力将他强行控制住。
“陈大夫,怎么样?”覃老忍不住关心。
覃同钧一直在挣扎,陈老好不容易才摸到他的脉象,顿时面色凝重,认真琢磨起他的脉象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原先他的脉象滞涩,此番看来,受阻之势竟有松动的迹象。”
“什么意思?”覃老不解。
“今日可曾发生了什么事?”陈老大夫立即问道。
梅执勇立即看向顾乔。
顾乔扫了一眼压着覃同钧的梅执勇和另外一个伙计,只得对那个伙计讲道:“你先出去。”
“那……”
“我来。”覃老立即上去抓住覃同钧。
顾乔等人出去后才将今日在客院发生的事情说了,却只说了樱桃掉落,没有刻意提及顾睿,对于陈大夫,她还是有所保留。
“奇怪,真是奇怪。”陈老大夫拧着眉头,只能先给覃同钧开了安神的药方。
等陈大夫把覃同钧安置好后,顾乔立即请他帮梅执勇看伤。
“没事,不严重。”梅执勇连忙说道。
“你说什么呢,陈老都在这里了,快让他帮你看看。”顾乔想到他替自己挡了那凳子,心中就愧疚不已。
陈老和梅执勇都是大男人,自然就没那么多拘束。
伙计搬了两把椅子来,就在院子里,陈老直接让梅执勇坐下去,命他掀起裤腿,然后就能瞧见他小腿肚那里都青紫了,颜色十分骇人。
顾乔脸色一变,立即讲道:“还说不严重,都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