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但凭父亲做主。”话是如此,梅执恕心里却极其希望父亲应下。
一旦应下,往后他和沈晚可就是邻居了!
既然家中所有人都支持,梅涣青又是一家之主,立即定下了这件事。
至于伍秀兰,顾婆子也让她回去好好想想。
伍秀兰有些疑虑,“这成衣坊自然是要开在城里才有人光顾,我也只会做衣服,难道我留在十里庄开成衣坊?”
“秀姨,你信我吗?”顾乔反问。
“我……我自是信你。你也知道,我开铺子不过是为了讨生活、谋吃穿,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我能有什么顾虑?只是担心我帮不上你们的忙而已。”
她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若是只能跟蛀虫似的靠着顾家救济,那绝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这才是她最大的顾虑。
顾乔却拉住了她的手,眼神坚定地望着她讲道:“你既然信我,我便带你去看一个地方,你看了再说。”
“什么地方,神神秘秘的?”梅涣青也笑道。
“在看那个地方之前,我得先带大家去看咱们的作坊,这可是我们未来的核心产业,就在河对岸。”
顾乔立即带着大家过了桥。
“这木桥直通对面的作坊,为了保密,作坊只有两道门,一道是通往咱们这边的,为北门;还有一道便是朝东的。需要工人们做活的时候,他们便从河对岸通过东门进入作坊,这样有河岸隔着,且这头也有院墙,便不会惊扰咱们休息。而且作坊是核心机密所在,离咱们近,也能防着有人做手脚。”
顾乔一边介绍一边打开了作坊的门。
这作坊极大,占地简直可以跟河对岸的几座院子相提并论。
顾乔一一介绍,哪里是做榨菜的,哪里是做红薯干的,哪里又是西红柿装坛的,还有做灰豆腐的。
此时榨菜作坊里正热闹,全是帮工处理芥菜菜头的,顾乔见有人做得不好,忍不住又上去现场教学了一回,随后才带着梅涣青他们离开。
“这锁目前只有我有,未来定还要养看家护院的犬,毕竟,这商场如战场,小心谨慎一些总没错。”顾乔说道。
介绍完作坊后,一行人又重新过了桥,一道去瞧顾乔想给伍秀兰看的地方。
途中,他们经过了好几处小院子。
顾乔介绍道:“这随州城好歹是州府之地,未来农庄做大了,兴许会有富贵人家或者官家家眷玩得不亦乐乎不想回城、暂居留宿,这便是给他们准备的院子。”
梅氏接着讲道:“这路铺设了青石板,青石板留有间隙,中间铺了细河沙。若有怕脏鞋的,便走这青石板;若有想体验我们乡下泥土路的,便走这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