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软,带着一丝丝的恳求。
沈南珠嘴巴撅起,鼻孔里面哼了一声。
花钰见她这样,便知道她气消了一些了,又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极了,轻轻地转过她的身子,直至两个人面对面。
“娘子——”
除了那日在酒楼,花钰也是为了讨好她悄悄地叫过一次之外,就没这么叫过了,如今没有旁的人在,这人突然又这么唤了她一声,沈南珠虽然还有些别扭,但已经不生气了,却因她这一句使得原本一肚子的火气像个破洞的气球噗的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眉眼也因此舒展开来,没有了方才的愤愤不平。
花钰见状,环住她的腰,侧着头靠近她耳边,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娘子——”
这一声仿佛是通往蜜糖大门的钥匙,听在沈南珠的耳里,觉得自己跟花钰的感情又更亲近了一层,甜蜜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她喉咙里轻轻地哼唧了一声,似是回答,又好像不是。
花钰侧着头,挺/翘的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和鼻尖,最后额头和额头碰在一起,手搭在沈南珠的腰上,不屈不挠地问道:“你不应我吗。”
沈南珠鼻子里面哼哼两下。
“是应还是不应。”花钰嘴角轻轻勾起。
“你好讨厌——”沈南珠忍不住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腰,痛得花钰轻呼出声,她伸手捉住作怪的那只手,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
“娘子,应应我。”花钰亲了亲她的手指头。
“嗯嗯嗯——”沈南珠应完又觉得好害羞,将头埋入花钰的凶前,抽回自己的手,锤着这人的腰,气恼着她的作弄。
“对不起,让你生气了。”花钰放柔着声音道。
沈南珠这才又被她拉到了方才情绪里面,她气恼地锤了一下花钰的肩膀:“我不喜欢他。”
花钰知道她说的是谁,轻轻抚摸了一下她垂在肩上的头发:“我也不喜欢,往后我会和他保持距离,这次他贸然来访,实在突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我和他这个交情还没到他上门拜访的这个地步。”
“哼,脸皮厚呗,这种人有断袖之癖,还懂什么是矜持。”沈南珠嘟囔着。
花钰闻言,轻轻笑了:“那咱们这样,是不是也是断袖之癖。”
“断袖是指男子,我们女子之间称为磨镜,你竟没听说过么?”沈南珠耳尖红红地问道。
“不曾留意,就连断袖这种事情,也是无意中听人说起,竟不知原来女人之间是有另外之词,”花钰突然话头一转,“你又怎么知道磨镜的,你年纪又小,过去还痴傻,也不曾出过远门,是如何得知这些隐晦的说辞。”
“就许你道听途说,不许我也听旁的人说么。”沈南珠杏目一翻,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