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吹起墙上的白纸,发出哗哗的声音。
除此之外,竟无一点声息。
甚至,没有人觉察到,这般狭小的巷子里,什么时候停了这么高大神秘的一辆马车。
达摩院中。
事情就是这样的。宋凌霄也盘腿坐起来,跟陈燧陈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他依然牙齿痒痒。
陈燧则一脸就这?就这?的表情。
宋凌霄叹了口气,感慨人与人的感情果然是不能相通的。
我再重申一遍,我是很生气,但是只到了跳起来打人的程度,其他一概没有!宋凌霄正色道。
陈燧似乎全然不信。
宋凌霄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算了,反正陈燧说他在他那儿的信誉已经破产,那他就破罐破摔吧。
没必要跳起来,陈燧沉吟道,直接打就是了,找人揍他?
宋凌霄瞪着陈燧,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样,一会儿,噗地笑出声来,指着他抖着手指:大将军王你说出这种话,被爱戴你的百姓听见了怎么办?
陈燧抓住宋凌霄的食指,握在手里:别指人,不礼貌,这不是没有百姓么。
我就是百姓。宋凌霄说,你的信誉在我这儿已经破产了!
陈燧冷哼一声:你是什么百姓,百姓哪儿喝的了贵妃粥。
什么?宋凌霄被陈燧这大圈子兜得有点头晕。
说正事,余象天搞了你的盗版,你打算怎么搞他?陈燧正色道。点到为止,绝不捅破,让宋凌霄自己慢慢想去吧。
啊我打算依法办事。宋凌霄也跟着严肃起来。
怎么依法办事?陈燧问,你打算去京州府衙门告他?
对,但是我不急,我要有章法地做这件事,确保一击命中。宋凌霄挺直上身,给陈燧讲解他的策略,首先,暴力冲突不可取
与此同时,西南市场,杂货铺后面的院子里,火把的光将墙壁上的影子照的通明。
一条黑亮的鞭子抵在手中,身穿白虎披风的宋郢望着眼前满脸警惕的白面文士,问道:余象天可在院中?
你是什么人?郝三思惊疑不定,他本能地想跑,可是眼睛又忍不住被眼前的男人吸引,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就算是嵇清持嵇坊主那样清高尊贵的主儿,也比不上眼前这人十之一二,不仅是外貌和气质,还有一种阴森森的气势,让人为之战栗,又为之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