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燧笑了一下,摆出他向来习惯的那种懒散的态度:打完了,没什么事,留在那里浪费粮食,就回来了。
宋凌霄松了口气,原来是打完了等等,鬼方王被抓住了吗?他惊奇地看着陈燧。
是啊。陈燧嘴里最算说了句实话。
这么快?!宋凌霄震惊了,在他读的那些史书上,一般这种游牧民族和中原王朝对抗,都能连续打个上百年,中原王朝不堪其扰,还会做出一些骚操作,比如嫁公主过去和亲,或是大把大把撒币。
简单来说,宋凌霄一直拿鬼方对标匈奴的。
是快了点。陈燧点了一下头。
麻蛋,别人说你快也就罢了,自己夸自己快了点是什么意思,是人都看出来你的嘚瑟之情溢于言表了。
你好厉害哦!宋凌霄夸赞道。
还行吧陈燧感觉到宋凌霄语气里虚张声势的部分,回过头,果然看见宋凌霄正在挤眉弄眼,不由得无奈,我是说真的
本来想打到明年再拿下鬼方,把军功给大家分一分,至少别把自己弄得那么显眼,现在可好了,风头全给他一个人出了,想不显眼都不行。
他都是为了谁!还不是宋凌霄在他走了之后,又是为他深夜醉酒,又是对他念念不忘,每天都变着法的作死,搞得木二的小纸条一个比一个写的着急,催得陈燧再也拖不下去。
等他回到京州,一看,宋凌霄好好地在人群中站着,穿着一身略显沉稳内敛的鸦青色罩袍,衬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他谈笑自若,比之半年前还要神采奕奕、招人喜欢,那群南方来的老板们都盯着宋凌霄看,根本移不开眼睛。
虽然知道他们在说贩书的事儿,可是陈燧还是觉得有些不适,他只想把宋凌霄从人群里拖出来,藏到阴暗的小角落里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现实中,陈燧老老实实地在小角落里等了半个时辰,等着白白嫩嫩的小兔子自己跳过来,然后一把捞起来,揣在怀里。
不过,木二的小纸条还在陈燧怀里揣着,他不认为木二是个会谎报军情的不靠谱暗卫。
两人回到客房中。
这地方被宋凌霄开来做临时更衣室,本来晚上就打算退了,但是既然陈燧回来了,他打算再续上一晚上。
陈燧急需休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有多累。
咳陈燧一进门,就被太和殿的味儿呛得咳嗽,这一咳嗽,又牵动到左侧肋骨下面被利器挫伤的那处伤口,当时还不觉得怎样,隔了几天之后才隐痛起来,尤其是这几天马不停蹄跑了两千里地,本来不痛的地方也难受起来,更何况本来就有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