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章冷笑一声:方才没怀疑到你们头上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乔祖谟语塞,这时,乔碧玉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她轻声说道:袁姐姐,我头好疼,刚才说到哪里了?是怀疑我了么?
袁成章瞪着乔碧玉,不知怎么的,感觉乔碧玉醒来之后,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之前那般激动,现下又冷静下来了,只是那股子楚楚可怜的味道愈发浓烈,好像谁对她说了重话就是欺负她似的。
不错,你既然醒了,就解释一下吧,为什么厌厌姑娘离开学堂的那段时间,你的耳环会掉在学堂门前,还有袁成章脸上浮现出气愤的粉红,为什么就在我怀疑贺琳琅的时候,你正好不小心撞翻了贺琳琅的书篓!
众人一阵哗然,果然是和宋家那位公子的一样,不小心撞翻贺琳琅书篓的,就是乔碧玉!
两个疑点都扣上了,宋凌霄的猜想完全可以成立。
乔碧玉先是趁着厌厌撞翻曹春的水桶,两人暂时离开学堂的当口,潜入学堂之中,偷走了紫竹笔。
再是女学生们回到学堂,发现紫竹笔丢失了,袁成章带头质问留在学堂的贺琳琅,拿出不揪出小贼谁都不许走的架势,乔碧玉正在这个关节上,不小心撞翻贺琳琅的书篓,紫竹笔滚了出来。
如果真是如此,那乔碧玉的居心,未免太过恶毒了。
她偷了紫竹笔也就罢了,还为了给自己脱罪,把脏水泼在无辜的女同学身上。
在薛琬提出此事作罢,不想追究的情况下,乔碧玉没有站在薛琬一边,而是站在了袁成章一边,一定要逼着无辜的女同学上衙门。
这是怎样一种蛇蝎心肠,才能若无其事地干出这一连串的恶事!
众人想到此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向乔碧玉的目光,除了厌恶,还多了几分避之不及。
没错,是我撞翻的书篓。乔碧玉垂下目光,轻轻地说,她在乔祖谟惊疑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好像随时要晕过去一般,她抬起眼睛,看向袁成章,又看向薛璞,是我掉的耳环。可是,那又怎么样,就像那位宋公子说的,没有人目击到我偷紫竹笔,就不能给我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