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林鸠去换衣服,厉柏远上了五楼也迅速的冲了个澡,把胡子刮干净后火速的赶去四楼。
敲门,门还没锁,厉柏远出过声后直接进去。
林鸠坐在餐桌旁一个个的打开食盒,厉柏远走近搭了把手,?把对面的椅子拉近坐在林鸠旁边,准备酝酿一下情绪,继续刚才的话题。
林鸠好不容易主动靠近他,厉柏远肯定不会放弃眼前的机会,他都跟林鸠“冷战”三天了,原来林鸠不是不在乎自己,而是相当的在乎。
厉柏远搓搓脸:“你试一口这个面。”
林鸠目不斜视,低头吃面。
豆子在旁边无聊的打盹,见两人都没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嗷呜嗷呜几声,不是没有人不愿意搭理它,而是心思都没放它身上。
等豆子嚎过之后,厉柏远才开口说:“好吃吗?”
问完,觉得蠢,干脆开门见山:“我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些,啾啾,你刚才担心我出事,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对我还有感情?”
林鸠的头发看起来还有点受潮,厉柏远没等林鸠回话,马上转进卫浴间,把吹风筒拿出来,插电,给他慢慢地吹。
做这些的时候,林鸠既没出声,也没拒绝,这使得厉柏远信心大振,碰根头发丝儿都舍不得用力,担心把林鸠碰坏了。
一碗卤面见底,汁水也喝得干干净净。林鸠把碗放下,眼睫微微掀开,淡淡的开口:“头发已经干了,你往我脖子上吹干什么。”
厉柏远把吹风筒开关一按:“有点走神。”
他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犯,是死刑还是赦免,都由林鸠的一个态度决定。
林鸠吃完没有下一步动作,厉柏远看着他,心里像爬了无数只蚂蚁,又痒又急。等待的过程理智稍微慢慢回来,厉柏远心细地发现林鸠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依然轻微的颤抖。
握过去,确实在抖,指尖发凉,厉柏远的理智回笼,不代表林鸠已经清醒,他似乎陷在臆想中,瞳孔里的光都还是涣散的。
厉柏远拉开椅子,把林鸠的椅子面向自己转了个方向,蹲在他面前,由下往上的直视他低垂的眼睛。
“啾啾,你还好吗?”
林鸠听到厉柏远的声音,掀着眼睫看他,眼尾还有点湿润,吃东西的时候形象特别好,没有一点汁水沾到嘴角,唇色润亮,他轻轻摇头,又点头。
雨已经停了,室内格外寂静,呼吸的起伏清晰可闻。
林鸠现在这副姿态乖得很,安安静静的,看起来似乎还有后怕,把厉柏远内心的保护欲全部激起来了。
厉柏远以前装高冷,哄林鸠都没怎么哄过的,因为不管他说什么,林鸠总先他说软话之前就乖乖的听话,所以很少有能哄林鸠的机会,等到异国的阶段,又因为种种,林鸠的回避,他所以为的恋情稳定的自以为是,而错过最好年纪时的相处时机。
厉柏远此刻想起林鸠刚才对自己的道歉,稍微把线索做了串联,不难推断出林鸠也许在内疚,至于为什么内疚,最后可能的是让自己这个时间出去买东西内疚,因为他在前不久极有可能遭遇交通意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