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远手上拎着一个包装袋,等林鸠给他开门,说:“还有些热,先吃吧。”
把小吃分开码放在桌子,回头看林鸠一动不动,厉柏远叫他:“啾啾。”
林鸠这才关好门,慢慢吞吞地挪到椅子,拿着厉柏远拆开的餐具,口水在嗓子眼来回地吞咽。
林鸠把厉柏远带回的小吃吃得一干二净,吃完抬头,撞到厉柏远的目光,做贼心虚一样:“你、你看什么。”
厉柏远说:“想吃的话我明天再出去给你带一份回来,老板说趁热吃味道最好,再热过一遍的话味道不如原来的鲜。”
林鸠喃喃:“你就装吧。”
厉柏远淡:“我没有装,这就是我。”
林鸠觉得现在的厉柏远跟以前的自己位置完全对调,变成个舔狗。
厉柏远问:“现在还好吗?”
林鸠吃饱喝足,想去洗澡。
怀孕后要说不方便的事,洗澡算一件。肚子越大就越限制他的行动能力,腰容易泛酸乏累,手脚半夜还偶尔抽筋。肚子一大,弯点腰拿个东西都成问题,大到什么地步呢,垂眼直线往地板看,就看到个隆起来的肚子,连自己都脚都看不到了。
这还只是六个多月,等到九个月的时候,得大成什么样?如果不是定期做产检,林鸠都要以为自己揣了个两个崽。
林鸠:“好得很。”
他死鸭子嘴硬,看着厉柏远把餐具收拾好,该扔的打包好放进拿来装垃圾的塑料袋内。
厉柏远准备走的时候顺便把林鸠的生活垃圾拿出去倒,回头想问问人,就见林鸠走进浴室间。他双手叉在腰上来回地走两圈,掌心拍拍额头,望着天花板,耳边隐约有流水的声音钻进来,他暗说林鸠还真的没有半点防备心。
以前年纪小,有的事不方便做不方便想,天真就也算了,现在他们也都是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孤男寡男的放任另外一个去洗澡,弄不好不怕出点事
林鸠不清楚这是邀请另外一个人留夜的意思么?
林鸠洗完澡出来,看到厉柏远还在客厅,脸色一冷:“你怎么还不走。”
他语气不善,即便刚才说话的态度没多好,可还没到此刻的地步,怎么洗了个澡出来就变了
厉柏远不禁深思,眼神停在林鸠微微发白的唇,过去扶他:“哪里不舒服?”
被林鸠翻白眼后,厉柏远才确定这人在抱怨自己。
林鸠依靠厉柏远的搀扶才缓慢走进卧室,眼眶酸红。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为什么会怀孕啊……”
莫名其妙的怀孕,后变得弱不禁风。
厉柏远擦去林鸠额头滑下来湿润的几滴汗,很怕他掉眼泪,蹲在他面前望进他的眼睛:“哪里不舒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