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舍道:“现在还早呀,明天不是星期天吗?栀栀要不然再玩一会儿吧。”
宁栀不好意思解释:“我明天下午有课,早上还得早起写作业。”
从高二下学期开始,学校星期天的下午也安排了补课。
夏筱桐也不好再强留了:“那好吧,我们下次再聚哈。”
“嗯嗯。”宁栀笑着点头,关心地问:“你等下怎么回去呀?”
夏筱桐纤纤手指往薛斌那儿一指,理直气壮道:“他送我呗,反正我们两家离得近。”
宁栀放心了,和她挥挥手说了再见。
走到外面,夜风徐徐而来,陈也拦了辆滴,拉开车门,两人坐了上去。
宁栀今天第一次喝了酒。准确说也不算酒,应该是果酒饮料,度数不高。
在夏筱桐的强烈安利之下,宁栀尝了一口。
青梅味的,酸酸甜甜,很好喝,她喝了一口,没尝出什么酒精味,忍不住就又喝了小半瓶。
之前的确没感觉怎么样,现在坐出租车里,开着空调,空间密闭狭小,宁栀胃里就泛起了难受。
她蹙了蹙眉,陈也很快察觉,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有一点点。”她诚实道。
陈也对司机说:“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停吧。”
司机回过头,不确定地问:“这还有两站路才到你们的目的地呢。”
宁栀抬头看向陈也,声音小小地说:“我就是头有点晕,坚持一下就到家了。”
陈也摸了摸她头,声音温和:“两站也不远,我们走一会儿,吹吹风,免得到家之后你难受。”
车停在路口,他付钱,拉开车门,先下去了。
担心小姑娘磕着头了,手还细心地放在车门顶那儿。
已是入夏的时节,白天有些热,到了晚上温度就刚刚好。
街两边的玉兰花都开了。大朵大朵的白,月光静静泻下,仿佛一盏盏精雕的玉灯。
夜风习习拂来,只走了小半段路,宁栀就舒服多了。
她头没那么晕了,但整个人处于微醺的状态,思绪有点儿飘,甚至……还有点小亢奋。
街两边砌着长长一条水泥石阶,细而窄的,用来区分行人和自行车的通道。
不过现在已经十一点多钟了,路上人都少见,更别提自行车了。
宁栀起了童心,手指头往水泥石阶一指:“陈也哥哥,我要在那个上面走。”
陈也想起还在读小学时,放学回家的路上有一段就有这样的石阶。
小女孩平坦的大路不走,非要走在那个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