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一双漂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过来。
宣若鱼不服输地盯回去。
两人就这样相互凝视。
忽然,宣若鱼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自顾自地乐起来。
霍元霁把他的笑意收进眼底,问道,“你笑什么?”
宣若鱼说道,“霍叔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刚刚的样子很帅。”
霍元霁懒洋洋地抬起眼皮,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说,难道不是吗?
宣若鱼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递过去。
“霍叔叔,你眼皮下面还贴着土豆片,特别好笑。”
霍元霁看着手机里贴着两块土豆片的自己,笑了。
他发现自己不管经历什么事,只要和宣若鱼在一起,就会感到开心。
仿佛之前遇到的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想到这里,他舒心地笑了起来,
好似连带着这几天的阴霾,在这笑声中烟消云散了。
霍元霁看了看时间,八点不到。
“现在还早,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秘密。”
............
下班高峰期一过,路上的车流减少,霍元霁开车,往郊外方向驶去。
出了主路,又拐上山路,路边的路灯越来越少,四周空旷。
“霍叔叔,你不会是想把我拐带卖了吧?”
“你太大了,没人买的,”霍元霁笑道,“乖乖地跟我走吧。”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一家疗养院门口。
这家疗养院建在香山半山腰,对面是一大片湖泊,风景怡人。
疗养院的安保措施非常严格,车只能停到门口的停车场,霍元霁带着宣若鱼登记之后,霍元霁又打了个电话。
等了五分钟,才有人过来,让他们进去。
疗养院里全是单栋别墅,霍元霁带着宣若鱼走到一栋别墅面前,“你等我两分钟,我上去看人睡没有。”
霍元霁的爷爷叫霍潮,当年霍天罡和袁蓓离婚之后,霍潮一气之下找了个寺庙出家。
虽然是出家,但是霍潮在商界影响力不小,经常有人去拜访、求指点。
霍潮嫌烦,最后来到这家私密性很高的疗养院,一般不见外人,就算是直系亲属前来探望,都必须征得当事人的同意。
霍潮性格古怪,当年霍天罡中风瘫痪的时候,霍潮当时没有消气,假装不知道,一面也没有露。
只有霍元霁知道爷爷在这里,霍潮也只愿意见霍元霁。
霍元霁虽然事先打了电话告知会带人过来,却也怕爷爷为难宣若鱼,怕电话里没说清楚,再当面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