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欲言又止：“在刚和你拍摄的时候，我会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后来拍摄的时间越长，这种感觉就再也没有了。”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她这一番话，听得萧珂怜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告诉她，她俩曾经是挚友，在一本书里互相陪伴，互相扶持吗？
可现在的杨凌，分明就记不得以前的事情。
她们现在，只是剧组同事罢了。
可是，曾经的杨铃的确是死在了她面前。
萧珂怜又问：“你说你曾经在峨眉学艺？”
“嗯。”杨凌十分诚实：“我也算是出家人。”
“那你为什么忽然下山来？”
“不知道啊…”杨凌此时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师父叫我下来的，她说我有因果要了结。”
“他告诉你是什么因果了吗？”
“没有。”
“那怎么了结？”
“不知道。”
“你不着急吗？”
“着急有用吗？”杨凌十分潇洒：“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不找他，他应该也会找上来吧？”
“好吧。”萧珂怜不再追问这件事，而是话头一转，开始试探杨凌：“你是什么时候入的峨眉呀？”
杨凌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才说：“在我两岁的时候，就上峨眉了。”
“在这之前，你家是做什么的呀？”
杨凌抱起自己的肥宅快乐水，又啜了一大口：“寻常农民罢了。”
听到这里，萧珂怜也不得不感叹。
往事真的如烟散去了。
只是她也不受控制地感到开心——
她可以确认，眼前这人就是杨铃。只是她失去了记忆，再也记不起从前的事。
这样也好。
这样萧珂怜就很开心了。
与之相对的，是她现在非常想再见侯沐一面。告诉她自己遇见了故人，告诉她又写活了一个人。
想到这里，萧珂怜便朝着杨凌双手作揖，郑重其事地道谢。
“多谢先生照拂在下，在下不胜感激。”
说完，就直接潇洒离开。
留下一脸疑惑的杨凌，继续大口大口地喝肥宅快乐水。等她快乐完之后，才长长叹气：“我们修行之人，不讲这些虚礼的。”
说罢，又对着陈辰疑惑：“这是你们俗世中人的告别方式吗？”
陈辰否认三连：“不是，没有，别胡说。”
想着萧珂怜毕竟算是自己的嫂子，他还是很给面子地补充道：“可能谈恋爱谈傻了，我们要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