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最高的一间树屋内,廖苧和顾景躺在双层树屋顶部的大床上,透过天窗数星星。
“景景,实验真的失败了吗?”
顾景沉闷的,“嗯。”
“所以你想和我分手吗?”廖苧读懂了顾遥的提醒。
顾景还是头一次没有了主意,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其实,我们没有交往。”
廖苧从床上坐起来,“那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他想哭又想笑,他爱了顾景这么久,连床伴都算不上。
“苧苧,你别激动。”顾景下意识去抓廖苧的手,哄廖苧已经成为了顾景的本能。
“我喜欢你的,苧苧,只喜欢你。我怕伤害你,所以才不敢和你在一起。”顾遥之前的提示,在关键时刻奏了效。
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廖苧靠在了顾景的身上,宽厚的臂膀永远在他身后,听了表白的廖苧突然很难过,“这么多年,你一定很难熬吧景景。”
一个克制的亲吻落在廖苧红润的脸颊上,温柔而宠溺,无比深情。
“想着你,还好。”顾景说。
廖苧突然握住顾景的手,“只是不能标记而已,我们不是尝试过了。景哥哥,我不在乎的,我可以打抑制剂,那些不婚的Omega不是都这样?”
果然和遥遥说的一样,他的苧苧也是这么想,还好他坦诚了,要不然,他是不是真的会傻到最后离开苧苧?
顾景:“怎么能让你一辈子用抑制剂呢,而且太危险了,我怕我忍不住。”
廖苧疑惑,“忍不住?”
顾景无奈的轻笑一声,性感的声音,钻进廖苧的耳朵里,廖苧整个人都酥了。酥麻感还在继续:“苧苧,我是Alpha啊,面对着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住。一次两次可以,易感期呢,”顾景的犬牙在廖苧的耳鬓掠过,“别说临时标记了,终身标记,甚至更过分的事情我每天都想。”
廖苧抿着嘴唇,原本粉嫩嫩的脸颊变得红彤彤,他双手抱着膝盖,热气从身体不断冒出。
“苧苧,我真的不想让你冒一点风险,你昏迷的那次,我吓坏了。”
“景哥哥,”廖苧回过神,暂时不去思考刚才冒出来的想法,“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帮你分担的。遥遥和我说,你跟爸爸提过要摘除腺体。”
顾景皱着眉头,“这个遥遥。”
廖苧:“我不允许,我宁愿打一辈子抑制剂,也不要你为了我,被别人指指点点,我喜欢你的红酒信息素,就算不能被标记,你也是我引以为傲的Alpha啊,怎么能摘除腺体。”
两人心知肚明,摘除腺体,是对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挑战,很多意外失去腺体的Alpha,因为强大的心理落差,要在AO疾控中心接受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而且和原本没有腺体的Beta不同,被动摘除,会影响体内的一整套系统,身体机能不会再像原来一样强悍,甚至会变得体弱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