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呵，没了这半缕残魂之后，是连听力都丧失了？”
雾月直接穿过玻璃慢慢走了出来，态度嘲讽和不屑，他眯着双眼打量眼前这个人类，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迷住了自己可爱的妹妹，让她居然敢大半夜瞒着自己偷溜出来…
唐墨头痛欲裂，视线也开始模糊了。下一秒就感觉脖子被道无形的力量狠狠掐住，整个人悬空被提起。
逐渐缺氧，意识也跟着陷入昏沉状态。
“别去招惹她，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这男人命理可以压制住自己的残魂，雾月这行为算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折磨唐墨时他也一直处在被反噬的状态，但一想到圆圆对他的感情，心里滔天的怒气还是没办法轻易平息下来。
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杀了。
只不过是区区半年的相处…他凭什么。
“圆…”
唐墨感觉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濒临崩溃的边缘，身上时形容不出来的扭曲和难受，但仍强撑着一口气，似乎想说些什么。
雾月倒很乐意听听他的求饶，挑眉：“嗯？”
“圆圆喜欢…的人是我，就算…就算我现在死了，她喜欢的人也还是我…”
“你不会有机会的…”
唐墨忍着一身伤痛，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倔起来也是没谁了。
闻言，雾月凤眼中透出狠厉，将人狠狠地摔扔了出去。
“愚蠢…你以为人类短短几十年的寿命能给她带来什么？”
…被摔出两三米远，身上好像有什么骨头断裂了。
唐墨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支撑身体坐起来的力气，身上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睛，目光游离地看着上方的天空。
“我会带圆圆离开这里。”
“几十年后你归于一捧黄土，而圆圆的修仙路还很长，她将获得无边的寿命和永世的安宁。”
雾月居高临下淡漠地站在旁边看他：“和这些比起来，你那所谓的感情一文不值。”
“值不值…也得试过才知道。生命…价值…并不是以长短来计算…”
“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又那么自以为是。”
雾月眼神悲悯，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了，连后面这两句都似施舍似的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穿。
…
明明是那么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唐墨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悲戚和无奈。
竟然莫名地觉得他…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