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衍二话不说,一拳头揍在他下颚上。
罗岭骆说完话都没来得及缩回去舌头,被沈可衍猛揍这么一下,直接咬到了舌头,疼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
“也比你不会打架,脑子也没有要好。”
沈可衍说完,不再理他,起身骑上了车,离开了。
骑出去好远,还能听到罗岭骆在后面撕心裂肺骂他的声音。
罗岭骆在沈可衍的手臂上抓了两道印子,不算长,但深,有血从那两道印子里渗出来,风一吹,疼得头皮发麻。
沈可衍忍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那从来不听他使唤,一贯随着痛感自动打开的泪腺开关生生按上。
以至于他接下来一段路脸都黑得要命,进学校后不少人看到他都下意识绕道。
进了教室以后,惯例给他让位置的同桌看了他一眼,明显比平时多后退了两步,一双眼睛看着地上乱晃,就是不敢再看他。
沈可衍没太在意。
高一那年他在学校揍完人的第二天,当时的同桌哆哆嗦嗦地强撑着跟他坐了一天,下午放学时哭丧着脸去找老师换了座位。
那之后的一整年,沈可衍都是一个人坐,后来进了这个班级,才开始重新有的同桌。
尽管如此,很多人对他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忌惮和发怵。
沈可衍不太在意,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他如常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掏出昨天的作业开始写。
手臂上的疼放置了一会,就渐渐淡了下来,沈可衍难看的脸色也收起来几分。
早自习下课后,他看到藤白往讲台上走。
原本热闹的教室在藤白走到讲台上后,瞬间安静了下来。
“说两件事。”藤白平静的声音响起。
“第一件事,下周五整个高三团体三十公里远足,夜里会在指定营区露营,没有特殊情况,不得请假。”
这话一落下,整个教室顿时哀嚎声一片。
“三十公里?太窒息了吧!”
“不是吧,这么快?上两届不是十月底才远足的吗?”
“虽然远足听起来很窒息,但是露营好像不错耶。”
“正经露营是不错,可那是走完三十公里!走完三十公里谁还有力气搭帐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