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先生!”白昀强调道,他显然并不喜欢殷司翰称呼对方为“姓段的”,认为这样非常的没有礼貌。
正是因为殷司翰是他相处的时间最长的人,是最亲密同样也是让白昀相处起来最自然的,很多话白昀都能自然的说出口。
于是殷司翰就从白昀的嘴里听到了一连串的他无法理解的内容,例如说白昀说他不愿意在做一个跟屁虫了,他想要独立起来,他还说他要变得强大,强大到不会被忽略。
殷司翰皱着眉听完白昀的话,总算是总结出了白昀变得奇怪的根本原因。
他叹了一口气,仿佛无奈一般的说道:“你不是什么跟屁虫,我也没有忽略你,只是当时的事情实在是太紧急了,我没有办法一时半会跟你解释清楚。”
“你要相信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比任何人都要高,对我来说你是最优先的。”殷司翰挑着白昀想要听的内容,一股脑的说着,“对于你,我不会有任何秘密,只要是你想要知道的我全都可以告诉你。”
殷司翰已经想明白了,虽然他确实想过要瞒着白昀,但是从如今的状况来看显然没有那么容易,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将态度放好,让白昀能够在知道一部分真相的同时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殷司翰非常擅长煽动别人,他用着白昀最喜欢的语气,最耐心温和的声音,然后说着他什么都能告诉他,白昀的一切不安都只是不存在的误会,因为只要是他想要知道的,他就会毫无保留。
白昀那一瞬间被触动到了,但他无法忘记无数次被抛在身后的经历,或许白昀应该早就习惯不被当一回事了,可当那个人是接纳了他包容了他给了他无数期待的殷司翰时,这种抛弃就让他尤为难受也尤其深刻。
他强忍着心软说道:“你可以把这些事情都告诉父亲,父亲很器重你,你不应该瞒着他。”
“……”殷司翰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与他预想中截然不同的回答,他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可以把我的秘密告诉你,那是因为对我来说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白昀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他听出了殷司翰的言下之意那就是不可能把他是狼族的事情告诉白兔国的其他人。
但是为什么?如果心里没有鬼的话为什么不能坦白?
“兔族对狼族的敌视你也是知道的,起初我是害怕被你疏远,所以默认了那样的误会一直持续了下去。”殷司翰放轻声音说道,“为了能得到你家人的喜欢,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现在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认为你的父亲会让你和一个狼族在一起吗?”
殷司翰彻底抛弃了所有道理,把话题的中心死死的往感情上带,就好像他的隐瞒只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和白昀在一起,而并非是取得白兔国王族的信任。
白昀犹豫了一下,被他的说辞给说动了,殷司翰说的没有错,假如父亲知道殷司翰是一头狼,那么肯定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倒不如说很有可能会直接把殷司翰给赶走。
如果殷司翰再早几天到,他的计划就完全能够行得通,但他就是晚了一步。
白昀更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