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让大脑的反应有些减缓了。
“我……我就想让你来见见我……”
女人茫然地瞧着,那双平静幽冷的瞳孔中仍然是半分情绪也没有。
毫无动容。
“我就是……想让你正眼瞧我一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喉咙中仿若堵了什么东西一般,便是呼吸也很困难。
“……你已经有三年多……没有瞧过我了。”
但是精神濒临了结界点之后,应当是会慢慢降下来的。
身体和意识分离开来。
风子卿做不出什么表情来了,脸颊上挂着的笑意一点点褪去,就如同褪色一般,鲜活的颜色最终褪为惨白。
平静麻木。
风一诺微微侧眸了下,没有再去看她那双眼睛了。
嗓音有些干涩刺人。
不过无所谓,她并不甚在乎。
“这就是你跑去夜店酒吧作践的理由吗?”
她淡淡问道。
“这就是你拿着自己的身体和名声,来赌我会不会去那儿把你救下的理由?”
“风子卿……”
她微微弯腰,掐住了这人的脖颈,迫使她抬了下颚。
“你病了。”
风一诺凑近了些,在她耳边一字字清晰地吐露出来。
“你知道我是谁。”
“也知道为何我这几年来为何会这般对你。”
她看着她曾经的小鹿崽子,曾经被她宠爱纵容万千的孩子,唇齿间吐露出的却是一把把利刃。
“因为我恶心。”
能将人胸膛划破。
那双与她一般无二的眸子一点点失了焦距。
“所以我拒绝再接触你。”
“你说……我做错了吗?”
风一诺怜惜似的为她抚了抚凌乱披散的发丝,低声问道。
错了吗?
风子卿怔怔地看着她,那些话语在她听来似是从很远的地方穿过来的,不太真切。
可是这个问题,她听清楚了。
错了吗?
“……你没错。”
眼帘轻颤,眼眶中的泪珠猛然垂落。
“对,我没错。”
风一诺也赞同地颔首应是。
“我救下你,抚养你,供你读书生活,从未亏待过你……”
“我与你一同照顾院长,给她打去大笔大笔的生活费,让她得以无忧。”
“我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
她平淡总结。
“是你太过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