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因,后是果。
何来无辜?
风一诺本做完了事便该回去了,可是当她垂眸扫去时,目光却猛然在一家店铺前逗留了片刻,看着那一片通红的色彩忍不住沉默了一会儿。
风一诺:……
她定立在半空中,思量了半晌,最后还是微微挑眉,挥袖散去了身形。
风子卿喝下了药,她的烧渐渐的也就退了,但是身上伤得太重,虽然她自己在之前已经服用了很多灵药,有些伤口却仍旧一时消散不去。风一诺给她的药里添了些安眠草,让她多沉睡一会儿,也免得碰到了伤口疼得厉害。
更何况……
风一诺推门进了屋,慢慢走过去打上了结界,弯腰、神色自然地开始给床上昏睡的人脱衣裳。
她着实无心情看着一只闷葫芦怎样把自己烧熟的,所以才在方才时没有给她上药。
等她没一会儿将人扒光了之后,风一诺打量过了那满身的血痕,趁机将这孩子看了个遍。
风一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神色冷漠平淡。
这伤痕太多了,看风子卿的身子还不如让她这会儿去洗个澡,对着镜子看个够。
有什么好害羞的。
时隔数年,风一诺再次发出这样的疑惑。
她手上没有闲着,正快速地给她上着药,却在听见这孩子无意识的痛哼后顿了下,放慢了速度、软了力道。
娇气。
风一诺垂眸仔细上药着。
风子卿这一昏睡,一直睡到了第二日的中午。
她缓缓睁开眸子时便是一怔,感觉到了身上的清爽,身上的伤口虽还有些疼痛,却不似昨日般剧烈了。风子卿垂眸看了眼,便瞧见了自己身上全新的纱裙和腹部包裹上的白纱布。
风子卿:……
她抬起指尖轻抚了下,一瞬间便知晓是谁为她做的了,有些幽冷的眉间顷刻间软和了下来,忍不住弯唇浅笑了下。
“阿姐……”
风子卿起身,推门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那人,轻唤了声。
“不疼了?”
风一诺正在院中翻书,闻声抬眸看了眼,微蹙了眉。
“疼。”
这个被她又养好了些的孩子站在门口,直盯着她,低声地与她喊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