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害了这些弟子的人是谁?
“你们方才可有人亲眼看到魔修杀人了?”沈长宁问道。
“长宁君是什么意思?”先前让弟子去寻人的男子突然开了口,“弟子被杀可是事实,何况昨日那弟子也的确看到是魔修潜进来了。”
“守门弟子的惨状您昨日也见过了,今日其他几位弟子死去的样子同那弟子如出一辙,除了心狠手辣的魔修之外,还能是谁?合欢宗好歹也算是正经修真门派,也自认与其他修士交好,修真界的修士们断不会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
沈长宁淡淡道:“本君知晓你们因门中弟子丧生心生愤慨,但有些事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魔修杀了人,就是事实,何需再弄清楚?长宁君如此偏袒魔修是为何?”那男子继续道,“长宁君,我们都敬您是修真界第一人。你说要查明真相,但是如今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何必再为魔修开脱?”
风和在一旁也皱着眉道:“长宁君,就算真有其他缘由,我觉得此事还是同魔修脱不了干系。”
“那几位弟子的尸首在哪里?我去看看。”沈长宁对风和道。
“在大殿里。”风和道,一面对先前急着应声的男子道:“吴长老,长宁君这样说了,你带我们再去瞧一瞧吧。”
吴笠看了一眼风和,语气不怎么好:“长宁君既然要看,便看吧。”
沈长宁没理他,只问风和道:“相安君可知那几位弟子是何时遇害的?”
风和:“听下面的弟子所说,发现他们的时辰是晚课过后,那时尸首还未凉透,遇害时辰应当是亥时。”
见沈长宁不理会自己,吴笠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不好对沈长宁发难,而是走到风和身后,对风和道:“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风长老也配得起君这个称呼了。”
风和神色不变,“我的确当不起君这个称呼,但又与吴长老有什么关系呢?”
“你……”
“本君同相安君有些地方志同道合,他的品行举止本君很是钦佩,所以本君愿同他想交,称他为君,也是本君自己的意思。这样的解释不知长老可还满意?”沈长宁在前面走着,听到两人的对话后立即停了下来,淡淡地扫了吴笠一眼。
他的面容冷淡,眸色寒凉,看过去时只叫人发怵。
甚至在吴笠看来还觉得他有些高高在上,属于渡劫期修士的威压压的他差点儿喘不过气。
吴笠不敢同他对视,稍稍向后退了退,“长宁君要如何称呼风长老自然是不必同在下解释的,我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风长老与人一向和善,待人亦是有礼,长宁君这样的君子同他交好也不奇怪。”
他这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但沈长宁和风和这回都没再搭理他。
自觉无趣,吴笠也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