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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天,也不是情人节。
只是因为前面路口有家通宵达旦的电影院,于是有老年人在这里卖花。
老人扬着手里的玫瑰花,大概是看到俩男的,有点没反应过来。
机械问了句:“小伙子,要花吗?”
花都快蔫了,楚时茶趴在背上快睡着了。
顾寒鉴买了把花,让楚时茶伸手拿着。
楚时茶用鼻尖嗅着淡淡玫瑰的味道,顾寒鉴跟他说:“你猜这花多少钱?”
“……”楚时茶猜不出来,他拿头发丝挠顾寒鉴,闷声道:“麻小很好吃。”
顾寒鉴破防,大笑起来:“你怪我没带你去吃麻小?下次绝对带你。那我们定个小目标,今年吃遍A市如何?”
“……”楚时茶没说话,顾寒鉴艰难转头过去看,发现他已经捏着花睡着了。
顾寒鉴把花抽出来,重新把人背好,十分宠溺又无奈地叹息。
“哎,小吃货。”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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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鉴感觉到自己变了。
但他明白原因。
最真挚的感情往往需要最淳朴的方式。
年轻时风骚万分,骚过头了,被媳妇儿拷走了,现在就喜欢无声的、暗搓搓的秀秀恩爱。
越低调越长久,也算是给单身狗们保留狗命了。
晚上。
在浴缸里放好水,抱着楚时茶,一起看城市夜景。
人还是晕晕乎乎的,基本没有一点力气,身体软得像面条,只能靠在顾寒鉴怀里。
顾寒鉴让他自己做给他看。
楚时茶一点力气也无,顾寒鉴拿他没办法,只好伸手替他。
浴室里潮湿温热,不一会儿在玻璃上升起一层蒙蒙白雾。
楼下灯火辉煌,无人注意到楼层上玻璃白雾上印出的湿热手掌。
手指一根根难耐蜷缩,最后在雾面上滑拉出一条水渍,然后被另一只手紧紧扣住。
顾寒鉴压在他耳边说:“我爱你,比全世界任何人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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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楚时茶起不来了。
顾寒鉴围着他打转,着急、上火。
楚时茶抬手都困难,他只能躺在床上玩手机。
看着顾寒鉴团团转,楚时茶摁着额角:“你别担心,我又不是瘫痪。”
“……哪会有人被做到瘫痪的。”顾寒鉴坐到他旁边,问道:“疼吗?给你上了药,没有肿。多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