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茶跺了跺脚,大半个雪白的脚踝露在外面:“下来得急,没注意。”
他也不问顾寒鉴钥匙怎么回事,尤其好骗。
顾寒鉴又气又想笑,肺里滚烫火焰烧得他神经都不好使了,他一把捏住楚时茶的腰,把他扛在肩头,一手扶住他腿侧。
“啊!”
在楚时茶惊呼声中,顾寒鉴笑得像个臭-流-氓:“小楚老师,我们走喽!”
“……”楚时茶被迫看着外头大爷“Q-Q”的表情,觉得脸上有点诡异发热,他睫毛颤抖了一下,把头埋进围巾里,放松靠在顾寒鉴肩头。
接触的皮肤很热、很暖和。
迎面吹来一点雪花片。
楚时茶戳了戳顾寒鉴的脖子,冷得他缩了一下。
“怎么了?”顾寒鉴转头,看到的楚时茶,睫毛上沾着冰霜点,眼尾微微发红,像是一夜梨花落满地。
楚时茶不自觉勾起唇角,眼尾收敛,润泽水雾带动他眼尾细微上挑,扫一眼,要把人勾走似的。
“下雪了。”
顾寒鉴吞了吞口水,把人放下来,手掌扣在他肩头,神情柔软:“这个城市近十年,头一回初雪啊。”
十年不曾下雪的城市,迎来了它的第一场雪。
·
事不过三,顾寒鉴再次来到楚时茶的二十平。
二十平回来了主人,一改之前凌乱模样,变得规整。
都说房间反映主人,眼下这个房间干净得过了头。之前窥见的朋克衣服堆以及红绳三点式,已经处理干净,空荡荡衣柜里头见不到几件日常衣物。
桌上放着喝到一半的热牛奶,旁边奶粉罐子开着,顾寒鉴往奶粉罐里看了下,已经被掏得差不多了。
看到这里,他就想笑:“好喝吗?我朋友家在澳洲养奶牛的,过两天我给你拎两罐过来。”
像顾寒鉴这种财大气粗的,金钱对他来说如同白水,楚时茶承了这份情,想着从别处回报他。
“你睡床吧,我今晚在客厅睡。”
顾寒鉴扫了眼他的单人沙发,笑道:“这么小个沙发,睡着舒服?一起睡吧,床挺大的,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好。我给你拿件宽松T恤,我的睡衣你穿不下。”
顾寒鉴去洗澡的时候,还听见外头人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
水声那么大,都掩盖不住他的心跳声。
过了会儿,他听到楚时茶淅淅索索摸到床上去了。
顾寒鉴三两下洗完,拿到松软毛巾的时候,尤为痴汉的把脸埋进去深吸了两口气。
真好闻,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