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荷只好自己解释:“爸,我这不是要工作,忙嘛!”
“你忙,你能有秋实忙?他都知道每隔几天过来和我说说话,承珏新官上任,忙着搞公司,也知道闲了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发点图片,来个视频电话,你倒好,好不容易离了婚,证都没拿热乎呢,直接就跑国外去了。”虽然对着大孙子没什么话说,但是对着自己的女儿,老爷子简直就是把满肚子的“嫌弃”一股脑的往外倒。
殷荷被怼得没话说,只好老老实实地听着。
说到底,殷长虹最疼爱的就是妻子生下的这个独女,小时候完全是把她当小公主宠着的,要什么给什么,生怕她磕着碰着伤着。
那可当真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结果一个不留神,殷长虹精心呵护的这么一朵娇花,就这么被丰程达给连盆端走了,殷长虹能不气吗?气得都想拿着大砍刀去把那野小子给剁了!
要不是丰程达一直以来的表现十分具有欺骗性,看起来好像真的对殷荷很好,殷长虹哪里可能放心把殷氏的一部分交给丰程达?
所以在得知丰程达此人狼子野心,这么多年全是在利用殷荷,只为了拿下殷氏的钱权,通过一本结婚证获得向上爬的梯子时,殷长虹是愤怒的。
他恨呐,恨自己当年没有再多加考验,恨自己心软,更恨那心良心被狗吃了的人渣。
但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懊恼和悔意被埋藏,只对心爱的女儿流露出一点埋怨和嫌弃:怎么都不知道多回来看看我?傻孩子,你这些年要是多回来看看我,多和我说说你暗自承受的一些委屈,怎么会需要忍耐到今天呢?
殷荷也知道殷长虹这是刀子嘴豆腐心,见他说完了之后,非常自觉的给殷长虹倒上了茶。
一时间静了下来,三人虽然无话,气氛却明显回温不少。
老管家站在不远处,嘴角勾起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远远地给保姆做了一个手势——现在先别去打扰他们,茶点待会儿再送。
三人享受了一会儿三代同堂的闲暇时光,外面又响起了一阵问好声。
这个时间会来的人……
殷承珏心中隐约知道是谁,转头看向了那边。
于是,当一个穿着高定修身的深蓝色西服,身材高大笔挺的男人走进来时,就正好对上了三双款式一模一样的丹凤眼。
出于晚辈的礼貌,殷承珏首先开口打破了这一瞬间的尴尬,道:“舅舅好。”
“哎,承珏长得更俊了。”殷秋实眉眼一弯,又道:“爸,小妹,看来我是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