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阮西棠这样的不是没有,只是少之又少。
周廷郁神色透着诚恳,不似作假。
阮西棠读出了他的潜台词,女人微微敛笑,说道:“周总,时机不对,再好的想法都是白费。”
阮西棠和顾泽承的确已经是陌路人,可是婚约作废的消息还有待公开。
这个时候,阮西棠不可能给周廷郁有任何其他想法的余地,也不可能吊着他,玩一套骑驴找马的游戏。
周廷郁也不惊讶,做事有原则是件好事。
男人手拍在西装裤上,略有歉意地说:“我知道,阮小姐。只是希望日后若是有可能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周家。”
阮西棠直言不讳:“以后的事不好说。”
周廷郁懂了,她是不会在现在给他一丝一毫的承诺的。
这个女人真的够硬。
阮西棠又和周廷郁聊到了地皮购买的事情,谈话的气氛还算融洽。
两个人在酒店的大厅里坐着,聊天的内容投机。
另一边,酒店的楼上,顾泽承大马金刀地坐在自己的房间,时不时看一眼手表上的分针转动的弧度。
二十分钟了。
男人口腔里搅弄着醋意,把烟头磕在烟灰缸里,死死地摁灭。
阮西棠和周廷郁说完话,到房间里找顾泽承时,进入眼帘的就是男人浑身泛着冷意,脸色黑沉。
是与黑夜最为契合的存在。
江宇见到她倒是松了口气。
顾泽承幽幽地:“聊完了?”
阮西棠蹙了蹙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地从中悟出了点哀怨和委屈。
女人徐徐吐气,在顾泽承对面落座,因为穿了及膝裙子的缘故,双腿相翘斜放。
小腿白皙,在冷白色的灯光映照下覆了层玉感。
顾泽承盯着,更气了。
阮西棠把周廷郁提出的有关地皮购买的事项抓住重点简单汇报了下。
只见顾泽承眼眸沉沉地挂在女人的脸上,想把周廷郁的视线残留一一抹去。
“看够了吗?顾泽承。”阮西棠后背抵住沙发,捕捉到男人明目张胆的偏执。
“看不够。”顾泽承似笑非笑,起身将手压在沙发上,扣住了阮西棠的人。
他声音平静,却蕴含着无可估量的危险:“周家大少爷为什么光找你?”
阮西棠随性地偏了下头,“那你应该去问他。”
顾泽承下颌线绷住,英挺,侧脸的线条刀削斧刻般的深邃,却又令人生畏。
“我会问的。”他似乎考量着阮西棠的建议,不带态度地点了点头。“你和他还说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