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搞不懂他妈的在怕什么。
过了许久,江宇才如临大赦般听到老板的话:“把阮朝景给我找出来!”
顾泽承嗓音沉得能滴水,阴狠又冰冷。
江宇擦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有些人要完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阮朝景在北城的酒吧里玩的正嗨,忽然就进来一拨人。
三四个人高马大的,气势强硬,上来就把阮朝景围住。酒吧里卡座里的其他人见情况不妙,二话不说地溜走。
连话都不敢多讲。
阮朝景缩在沙发边,嘴巴里还没咽下去的酒都不好喝。一直到顾泽承进来,他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顾总。”
见到来人,阮朝景小心地上去打招呼。
哪知,顾泽承直接揪住他的衣领,恨恨地问:“说说,你对阮西棠干了什么?”
男人呼吸困难,手不断地示意领口的位置,“我…我我,”
半天没讲出个所以然。
顾泽承没那么多耐心,把人丢垃圾似的扔过去,脚踩着他的衣服边,死死的。
“她的过敏是你干的?”
阮朝景手掌合十,一个劲地打颤。“我以为这样可以让顾总你赢面更大一些…”
“帮我?”男人似笑非笑,眉宇积聚着黑云。
阮朝景不敢说话,摇头又点头。
“我和阮西棠之间的事,你掺和什么?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干这些不入流的事?”
顾泽承提着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阮朝景慌了,男人眸子里全是暗芒,戾气丛生,他得死在这里。
明明外面都说顾泽承不喜欢他的这位未婚妻,现在怎么看着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啊!
“还干了什么你最好今天全给我交代了。懂吗?”
顾泽承压着阮朝景,誓不罢休的意味溢出周身,连同话里的阴狠。
阮朝景被这么一吓什么都交代了。
从收买设计师钟其到怎么给阮西棠下套,以及让钟其把于璐手里的那份合作案附件骗到手,一字不落地抖落出来。
顾泽承最后让自己带过来的那批人教训了阮朝景一顿,还让他在临城老老实实地等着自己。
阮朝景连连应是,他一点儿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这一趟忙下来,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了。
以至于等顾泽承再回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却被护士告知病人已经醒了,并且接受了医生的检查,安全出院了。
顾泽承脸色当场就不好看,“谁让她出院的?”
那位小护士被吓到了,本着职业态度战战兢兢地说:“病人自己说要出院的。”
“她身体好了?”顾泽承压着火气,忍耐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