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禄知道她们误会了,笑着宽慰道:“姑娘甭担心,这回是好事!陛下是谁啊?已经在一个地方栽过跟头,还能再栽第二回?这幕后凶手虽还没真正落网,可他手底下办事的喽啰,已经叫咱们逮住!”
“这么快?”姜央和云岫两人异口同声地感慨,“是谁?”
“还能是谁?”小禄鄙夷地哼哼,“除了那姬家,这世上谁还有这胆子,敢在天子眼皮底下犯法?”
这答案倒不出意料,可真正听到耳朵里的时候,姜央心尖还是不由自主地蹦了蹦,视线调向窗外一树花枝,似叹非叹地说:“还真是他们啊……”
明明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却偏偏要闹得这么僵,何苦来呢?
“具体是怎么抓到的?姬家可认罪了?”姜央问。
小禄咋了下舌,“认罪倒还没有。眼下他们不肯承认那喽啰是他们的家丁,咱们也没其他证据可以证明,光凭人家一句话,想给威北侯定罪……”他讪讪而笑,没再说下去。
姜央明白他的意思。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姬家连失两道兵符,势力的确大不如前,但他们的根基毕竟已经深深扎入北颐的土壤,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能把他们锤死,即便抓到了那凶手,也没法将他们彻底连根拔起。
漂亮的一场反击战,就这般陷入了僵局……
屋内气氛萎靡下来,云岫好不容易从姜央脸上瞧见点阳光,可不好叫她又沦陷进去,忙转移话题:“这案子这么奇,陛下是怎么破的?快给姑娘讲讲。还有秋家那姑娘,既然事情是姬家人干的,那她又是怎么出现在现场的?”
这事也是姜央奇怪之处,当下她也没心思考虑别的,竖起耳朵等他解答。
小禄低头惭愧地笑笑,“这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奴才就知道,那秋家姑娘,是叫人下了药,人魔障了!所以才会傻乎乎地被人带去那地方,溅了一身血不说,还险些成了替罪羊!”说着又嗤之以鼻,“保不齐他们还想拿之前姑娘和她斗嘴的事,把姑娘也给拖下水。得亏咱们棋快一招,把这药给解了,否则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事呢!”
云岫“咝”了声,歪头问:“这什么药啊,能把人弄成这样?”
“哎呦喂,说起那药,可了不得了!”小禄神秘兮兮道,“这药保准大家都没听过,就是南缙那边的七星海棠,榨成汁子无色无味,却比鹤顶红还厉害!尝一小口,人就傻得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来。要不是有连太子在,咱们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玩意儿,只当那秋家姑娘是真叫吓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