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没有人,不过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他低声道。
顾恹也点了点头,两人又重新洗起了柱子。
到了晚上的时候顾恹才回到房间。
然而叫他奇怪的是袖子里的魔尊在今天在大殿上之后始终没有动静,顾恹不得不将白瓶拿出来看了眼。
陆掠羽蜕鳞已经到了关键时候,瓶子中的白龙一只角已经掉了下来。
就在顾恹看着之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冷淡声音。
“这龙角倒是不错,你若是喜欢可以拿出来炼药。”
顾恹猝然听到声音,身体微僵,垂眸目光微微动了动:“傀儡?”
心口处的婚契滚烫着像是在回应。
果然是他,顾恹收紧手又皱眉问:“我不滴血你也能出来?”
傅寒岭道:“正常情况下不可以,但被触发却可以。”
“比如呢?”顾恹想到自己无端在大殿之中被拉入陌生空间禁.锢的感觉,声音质疑。然而那人却道:“比如有人偷.窥。”
“大殿之上有一个妖族触发了禁制。”
顾恹微微眯了眯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殿中模糊的感觉恐怕是真的,真的有人在看他的方向。
不过傀儡的话却不能信,分明是他被禁.锢在先,妖主来在后,他却颠倒事实。
顾恹指尖顿了顿,将婚契拿出来放在一边。自从知道婚契中的是傅寒岭之后,他将婚契放的近些就总觉得别扭。
不过他这动作做的自然无比,傅寒岭也没发现小徒弟已经知道他身份了。
此时忙碌了一天,外面的低等魔侍将热水烧了上来,顾恹让他将浴桶放在一旁,然后才将门关上。
“夫人沐浴可要帮忙。”那道分明冷淡的声音却这样道。
“不必。”
在一夜的时间,他心中已经推翻了之前的想法。顾恹之前是想着虽然暴露了身份,但是虞白尘几人答应了帮他隐瞒,倒也没有什么。
他准备等到魔域的事情结束后自请到元婴真君的封地中去,以后在太清宗就挂个名号。然而现在顾恹连名号也不想挂了,他只想趁着魔域大乱顺势溜了,将这烫手山芋婚契扔的远远的。
不过傅寒岭白天戏弄了他,他晚上也可以戏弄对方。
顾恹心中冷笑一声之后面上不动声色,在傅寒岭可惜的声音中下一刻却化做了一只小狐狸,跳进了浴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