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香薰,吃药都没用,闭上眼就是幼时备受父亲宠爱的画面和那两人被撞破偷情时不堪的一幕,刚开始喝了酒还能睡会,到后面最多一个来钟就会醒转,有时跟阎骁酣畅淋漓的打上一场后回去也能睡三四个小时,但阎骁这段时间经常不在本市,他想干架都找不到人。
最近一次安稳入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啊,是把辰逸从车站截走,带到酒店硬搂着睡了一晚的那天。
没碰,只是抱着,就睡了个好觉。
可那小家伙红着眼在他怀里抖了好久,第二天起来,房里已不见了人影。
大概是太害怕了吧。
所以他决定放过那小兔子般胆怯的孩子,不再去打搅他单纯平淡的生活。
心有仇恨的人,没有资格去碰触简单如白纸的无瑕灵魂。
只是失眠依旧。
疲惫,焦虑,心慌,浑身冷汗。
睁着眼睛一夜熬到天明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李旭尧伸手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脑袋一阵胀痛。
眼前一切都在扭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小气球变成了一个无比香甜的蛋糕,正散发着诡异而迷人的味道,耳边不停回荡曾听到过的声声蛊惑,遥远而邪恶,丝丝缝缝地钻进他的耳中。
其它几包东西送进去后里面小屋的暗门便被关上,靡靡声再也传不出来,外间只剩下了两三个懒得进去闹腾的人,灯光变得昏暗,半靠在角落沙发上的某家喜欢尝新的小少爷吸完小气球后只过了几秒整个人就躺了下去,四肢懒懒舒展开来,脸上神情恍惚,不自觉露出迷幻笑容,看上去很享受的样子。
这里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非现实世界,三观与道德都无需考虑。
如果能暂时遗忘掉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某些东西,似乎也不是不能尝试。
“...真有这么爽?”又一阵头痛袭来,李旭尧闭了闭眼强自忍耐,待那刺痛过去,他吸了口烟,把烟头捏熄往烟灰盅弹去。
然后伸手接过小气球,强行忽略来自本能的警讯。
“绝对爽。”姜少爷嘴角扬起笑意,灯光映照下,他目中闪过一种奇异的亮。
就在李旭尧头脑欲裂,准备尝试着吸几口球内的气体来缓解疼痛时,一直细瘦白净的手忽然伸到他面前,略带怯意地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