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那扇厚厚木门,他心里越不安。
整个走廊都很安静,快到那间办公室门口时,里面传出几句男人含糊的低语——
“我也想...慢慢来,但是....你有男朋友吧...我都看到了...”
“还是雏吗?还没...吧?..我就喜欢雏...嘘...你别怕...不会让你疼....”
接着里面传出玻璃杯被砸落的碎裂声和推打声,以及有人被捂住嘴后发出的一声短促闷叫,然后是那男人在低声阻止什么——
“别..你放下.....别伤到自己..”
阎骁脑中巨震,浑身血液“轰”地一下冲上了头。
“砰——!”他一脚踹向厚重木门。
反锁得死死的木门发出巨响,门锁处“咔”地一声微裂变形,里面的人惊呼——“谁?!”
“砰——!”阎骁再踹。
门缝裂开,锁头已经变形,只余一点卡住。
第三脚下去,门锁终于受不住这大力猛然崩裂,木门“哐”地撞上墙壁。
那个讲台上风度翩翩的男人在阎骁开始踹门时就被惊吓得松开了半压着的人,等第二声踹门声响起时他已经反应过来,急忙将自己已半脱的裤子拉上极狼狈地跑向办公间另一头的门,阎骁闯进屋里时,他已经哆哆嗦嗦地快跑出了办公室。
本欲追上去的阎骁被沙发那处传来的低咳定住了身形,他迅速冲过去,扫了一眼地上的水迹和碎玻璃后,半跪下去将滑坐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紧紧捏着块尖锐玻璃,指缝间正往外渗出血迹的宁西轻轻抱进怀里。
“乖,没事了,把手松开。”他轻柔无比地在宁西耳边开口,伸手将宁西握着玻璃的手指一根根打开,把那块带着血迹的玻璃拿了出来。
然后他垂下眼看了看手中这片尖锐玻璃,莫名想起上辈子有段时间宁西的右手包扎了纱布,而现在,宁西伤到的也是右手。
办公室内没有开大灯,只有桌上的台灯幽幽冷冷的散出白光,宁西浑身发着抖,单薄的T恤领口处被撕裂了一个口子,露出一片雪白肌肤,颈部与锁骨处有几点暗红的淤痕,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冷白无比,额角因为挣扎而沁出细微汗珠,神志似乎有点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