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手机的光他摸索着去打开房间门,也不知道严北泽下来过没有,外面黑幽幽的一片安静,苏乐乐打开了灯探着身体看向二楼,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苏乐乐悄悄松了一口气,想必严北泽没下来吧。
苏乐乐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上楼,他站在书房门前小心翼翼的敲了三声门:“严先生,需要给你准备宵夜吗?”
房中传来淡淡的两个字:“不用。”
苏乐乐转身下了楼,看来严北泽今夜不会下楼了,苏乐乐回到自己房间后拿出医生开的药摆好,随后脱下一边衣服露出一半光滑的肩膀,医生特意交代了不能再感染了,苏乐乐先将绷带拆开,才解开房门突然“砰”地被推开。
苏乐乐吓得抖了抖,惊慌无措的看着门边,房门边严北泽穿着浴袍,苏乐乐顿时有些害怕,他的手臂不能再受伤了。
“严,严先生,你,你……”
苏乐乐结结巴巴的,他想问你下来做什么,可是严北泽穿着浴袍下来做什么的目的很明确,他每次累和他那什么的时候就是穿着浴袍的。
严北泽盯着他的瞳孔有些幽暗,并没有回答他,苏乐乐惊觉自己的样子,想要拉上衣服却又挂着伤口疼得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正准备重新拉上衣服之时只感觉自己的头顶上映下来一片阴影,苏乐乐仰起脖子,严北泽整个身体笼罩着他。
拉扯衣服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严北泽声音沙哑:“手臂上伤的很重?”
苏乐乐愣了愣,顿时只觉得很委屈,甚至眼中还有了泪花,他不想让严北泽觉得自己是个矫情的人,咬着牙轻轻摇摇头:“还好。”
身边的床垫深陷下去,严北泽坐在了他身边,大手将他的手移开,随后盯着他的伤口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感情:“我看看。”
苏乐乐拒绝不了他,严北泽将绷带慢慢解开,拉扯到皮肉的时候苏乐乐还是疼的闷哼了一声,终于绷带解开完,苏乐乐手臂上恐怖的伤口暴露在了严北泽的面前。
伤口虽然没有流血了,但是依然是血肉模糊的,甚至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白色骨头,严北泽的脸色有些神色不明,苏乐乐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缩在一边也不敢说话。
严北泽终于动了,他将绷带扔在旁边的垃圾桶,低声问道:“怎么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