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儒不等她说完便牵着她的手,道:“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咱们家的红火日子才开始,出不了什么事的。”
叶氏见他如此坚持,只好也握紧了他的手不再说话。
夏灵瞬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反而没那么生气了,毕竟有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何况牟斌既然带着夏儒做这件事情,自己也掺了一脚,想必是能够自保甚至护着夏儒的。
其实就算夏儒听了她的话,此时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就是个普通人,别人想收拾夏儒还是什么难事?
别的不说,夏灵瞬自带的颓丧心态还是管用的,想明白自己在这件事上不可能发挥主观能动性之后,夏灵瞬还是果断选择了睡觉。
总而言之,日子还是要过的。
夏灵瞬照常帮着夏勋上午去书塾,下午去学字,过得很是惬意轻松。
而锦衣卫这边的办案效率也很快,将事情都已经查了个水落石出,由牟斌秘密呈递上去了。
朱佑樘也知道自己的这两个妻弟没一个省心的,尤其是年纪稍小一些的建昌伯张延龄,幼时正是学道理的时候,姐姐就成了太子妃,没过多久又做了皇后,他是家里年纪最小的,将他宠得无法无天、不明事理,两三天便会做出一桩荒唐事。
朱佑樘也是看着小舅子长大的,习惯了给他擦屁股,看到牟斌呈上来的折子,叹了一口气,道:“这事你做的也好,没闹出太大动静……这事情还是盖过去吧。”他沉默半晌,终究还是道:“我让人去我的私库里拨些银钱给那户人家,重新将他们安置好,多给一些,不要让他们大肆宣扬,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牟斌微微躬身道:“万岁爷仁心。臣这就去准备。”
朱佑樘又将他叫住,道:“这案子是谁办的?办的也算客观公正,也并未一味将责任归咎于延龄,对于这户人家前言不搭后语的事情也一并指了出来。”
牟斌心中一动,立刻道:“是我手下一个同知主办,名叫夏儒。”
“夏儒……”朱佑樘口中念着这个名字,思虑片刻,问道:“就是那日你带去马场的?”
“正是。”
“也算有缘,那日我听太子身边的人说,太子在马场救了个小姑娘,便是他的女儿吧。”朱佑樘沉吟片刻,笑道:“若是此人能多多历练,将来接替你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