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她根本连一个字都不敢说。
关于学习这件事,不管是她妈还是谢夏谚,都是两座死死压在她身上的大山。
她不敢跟她妈妈对刚,也没有底气反驳年级第一。
只能像个小白菜一样,把自己埋进地里。
唉。
愁。
……
“老子死都不相信,你他妈会早上七点起床背英语。”
热气蒸腾的火锅店,纪枣原一边下虾滑一边冷嘲热讽,“我他妈就没见你游戏下线时间早于凌晨两点,每天早上起来都能看见一个傻子在激情冲锋。”
说瞎话而面不改色的谢大佬无比淡定:“你一个接受过义务教育的市三好学生,不要每天老子老子,他妈他妈的。文明一点。”
“我他妈……”
纪枣原深吸一口气,“我认为,你这样用虚假的谎言诓骗我妈妈,是不对的。”
“让你回学校复习有什么不好?”
谢夏谚睨她一眼,“你以为我逼你回去有什么好处吗?还不是为了你的学业着想。”
“你不会是……真的要陪我回教室一起坐牢吧?”
“那不然呢?”
他的语调漫不经心的,“你以为我刚刚是在给你讲笑话?跟你妈妈说帮你划重点都是在逗长辈开心?”
“……”
虽然,大冬天的,每天要起早回学校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
但是,能让更懒惰的谢夏谚抛弃他的游戏回教室,是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年级第一假期时间一对一辅导——真是天大的运气了。
纪枣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是叫不知好歹,还任性妄为。
她咳了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行……行呗,既然你非要这样的,那我就勉强回去学一学。”
“学习是为你自己学的……”
“知道了知道了。”
纪枣原伸出一个“stop”的手势,“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一万遍了,请不要年纪轻轻就活的跟得了健忘症的老年人一样。”
谢夏谚瞥了她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
但他看见纪枣原拿着勺子一个一个捞虾滑,揉揉眉心,还是挥手又叫了一盘。
纪枣原这个人,吃相上向来有些奇怪。
别人出来吃火锅,吃的是一个食材多样,最重要的是火锅底料。
而且虾滑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放到中后期再下。
她不是。
她每次就挑着虾滑和年糕,能吃多少吃多少。
人多的时候或许还会克制一点,但如果是和亲近的朋友或者家人出来,她真的就是个挑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