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色道:“孤娶你进宫,不是为了叫你守规矩,谨礼仪。孤曾说过,这一生你在孤心里都是头一位。若你成了孤的妻子,反而过的不快乐,这有违孤待你的心意。”
说着,他在阮菱腰间掐了一把,低哼道:“你这细腰,孤还撑得起来。”
阮菱美眸睁圆了些,小脸有些红。
“纮玉!”一声肃喝。
纮玉自后边走上前来,拱手:“殿下。”
太子沉声道:“以后东宫皆由太子妃做主,晚上便宣了尚膳局,内直局,典设局等内务局的掌事来回话。另,晋太子妃身侧侍女清音为掌事姑姑,一应照顾太子妃起居。”
纮玉掷地有声:“属下遵旨。”
变化来的太快,阮菱唇瓣微张了张,说不出话。
“学会了么?”男人睨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继续朝前走。
心底一阵暖流涌过,阮菱这才回神,小声道:“学会了。”
太子道:“你心虚什么,大点声。”
阮菱腮边浮现两个小梨涡,抬高了音量:“知道了,夫君。”
太子紧皱了一路的眉总算舒展,这是他念了两辈子的小姑娘,他就是要把她宠的无法无天,潇洒恣意。
到了圣人所居的福宁殿,正好赶上周皇后前来送莲子羹,便一道请安了。
“儿臣裴澜。”
“儿媳阮菱。”
裴澜和阮菱齐齐弯身行礼:“拜见父皇,母后。”
德清帝倚在榻上,脸上看不出神色,淡淡道:“起。”
周皇后笑的一脸慈爱,忙叫兰溪搬两个凳子来。
她道:“太子妃刚入宫,可还适应?”
阮菱忙起身答:“一应礼仪教引嬷嬷都曾提点,儿媳适应。”
周皇后笑吟吟,又道:“做我皇家的儿媳,一应要以殿下为重,除了妥善后院,最重要的就是延绵后嗣,你可记下了?”
说着,周皇后有意无意的看向阮菱的肚子。
阮菱顿时垂眸,这肚子已有一个月了,虽然不太显怀,可到底她的腰太细,若穿的薄衫还是能看出来。她今日来前特地多加了一件夹袄,眼下应看不出来。
周皇后此人就是心里有一肚子坏水,面伤仍能与你和和气气的。
见识过她的招数,阮菱也换上了一副笑容:“儿媳谨记母后教诲。”
圣人招了太子坐对面,说起了政事:“今春雨水少,民生田地乃国之大计,朕欲前去大时思寺祈福,你随朕去,一应的事儿让礼部和统领府操办,过几日便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