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意之,你就这么闯进来,不怕你哥不.举?
裴恒哪想两人在行这事儿,上船时阮姑娘就昏睡着,想着总不会醒来就立刻要……
他哥太禽兽了。真是。
裴恒讪讪笑道:“我错了,哥,错了,这就出去。”
说完,他快速背过身子,长舒了一口气,飞快跑了。神态动作哪像那个沙场上赫赫凶名的恒王,分明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在裴澜面前,他永远如此。
裴澜兴致全无,掀开了被子一角,点了点她的脊背:“看烟花去?”
阮菱闷的满身都是汗,骤然听他说去看烟花,登时坐起了身子,乌黑的眼眸亮澄澄的:“好。”
高大恢弘的船舫行在碧波上,不远处岸边的金陵城灯火通明,岸边停靠着各色华美富贵的小船舫,桅杆上系着五颜六色的彩带,踏着月色,迎风起舞。
而此时金陵城的上空正绽放着无数烟花,鹅冠红,明黄,月白,伴随着“呦呦”的嗡鸣声,炸裂在寂静如墨的夜空,宛若遗落的璀璨星子。
“好漂亮呀。”阮菱窝在裴澜怀里,仰着小脸,兴奋指道。
裴澜坐在廊下,怕她着凉,把她抱到怀里,又将外袍裹的更紧些。做完这些,他刮了刮阮菱冻得通红的鼻尖,忍着笑道:“就那么好看?”
阮菱回头看向他,重重的点头,漂亮的葡萄眼眸里边盛着点点星光,倒映着的全是裴澜。
裴澜也笑了,捏着她的小脸,哄着:“看吧,多看会儿。”
不远处裴恒纮玉和顾忍三个人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面面相觑。
裴恒率先退了一步,跟他俩划清界限,略带鄙夷道:“本王跟你们可不一样。”
纮玉脸色尴尬,小顾将军忍不住哈哈大笑。
裴恒有些气急败坏,顾忍越笑,他就越生气。这气生着生着,倒还有些悲凉。
他好不容易忘了心上人刚刚成婚的事儿,就又被他亲哥插了一刀。
哎。
夜凉如水,渐渐起风了,天空中又飘起的小雪,纷纷扬扬的雪粒子落在水面上,顷刻就消融不见。
不远处喧嚣的人声越来越远,船舫又重归于宁静。
阮菱方才发自内心开心一会儿,这会儿又有些低落了。
快要回京了,她想母亲和妹妹。
裴澜看出她的低落,把她的冰凉的小手包成一团:“裴恒此行带了信,谢延已经找到了你母亲无罪的证据,等咱们回京,孤便会把她从大理寺狱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