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淮把人拽回来,气极反笑:“当着我面跑,真当我是空气?”
容与摔回床上,随着惯性陷在柔软被褥里,还没来得及起身,唇上就压下一个侵略性极强的吻。
醋意大发的顾先生急于宣誓主权,吻得急切深重。撬开牙关唇齿相碰,掠夺容与口中淡淡的苹果香,霸道又汹涌。
所谓冷淡疏离,重度洁癖,在炙热的妒火与占有欲下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再冷的冰山,遇见这团气焰嚣张的明火,也得融得什么都不剩。
顾明淮一手扣住容与的手腕,一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容与浑身竖起警戒:“我真的要去游泳!”
顾明淮把腰带扔到地上:“做完再游不迟。”
容与反对:“不行,会中途变成鱼的!”
“人鱼也不是不可以。”
容与殊死反抗:“我说的是鱼,不是人鱼。人鱼形态时消耗体力很危险的,你想啊,要是你和我做着做着,我突然变回鲤鱼,我会当场裂开的!”
顾明淮眼皮一跳:“……不要这么吓我。”
“我没吓你,是真有可能发生。”容与赶紧从顾明淮身下逃出来,有理有据,“你分身那么大,我本体那么小,血溅当场是必然结果。劝你三思而行。”
顾明淮三思过后,做出行动:“那上楼,去泳池。”
容与寻思着,这注意力是转移成功了?
……
这样想真是大错特错。
被顾明淮抵在泳池内壁上强制灌输灵气的时候,容与才知道这人抱着怎样的险恶用心。
——既然怕中途缺水,那就全程在水里。
容与双手环住顾明淮的脖颈,脚尖无法着地,被动承受着灵气。他趴在顾明淮肩头,咬唇闷哼,半晌才忍无可忍道:“顾明淮,你他妈的适可而止。”
顾明淮神色不变:“告诉我以前那人是谁,我就适可而止。”
“凭什么告诉你?”
“不说也没事,我们还能持续很长时间。”
“你快点儿的,我腿酸!”
“抱紧。”顾明淮轻笑,低声道,“我以前一看就觉得,这么长的腿,很适合勾在腰上。”
容与一边软得要命,一边骂骂咧咧:“你脑子里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还洁癖呢,第一个该清洁的就是你的脑子……”
“小鱼儿。”顾明淮低头看他,“我不在意你过去有过谁,我当然会很嫉妒,但不会为此责怪你。我要的是坦诚,明白吗?”
容与嗤笑:“坦诚?”
那你还不是一声不吭就走了,你也配跟我说这个,你是全天下最没资格跟我提坦诚的人。
“行,我坦白。”容与讥诮道,“是个吃完不认账的骗子。”
顾明淮凝眉:“张文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