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郎跳着脚的着急不同,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二郎平日里虽然不怎么有存在感,可知道的消息却十分的详细,心思也更玲珑些。
他明白,自家能有买铺子置办产业的心思,为长远着想,那其他人家自然也会这么想。特别是在隔壁酸价那大壮哥已经十一岁,身子却依然瘦弱的隔三差五需要吃药的情况下,逢春叔多想几分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对孙爷爷要价比寻常稍高些,倒是半点不意外。
“那,那,那咱家怎么办?这银子,银子。”
大郎也不是那蠢得,让二郎这么一说,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说句不好听的,遇上这样的情况,哪怕是自家嫌贵不买那宅子呢,若是孙爷爷来借银子,自家怕也不能推脱。所以那真是没什么可还价的余地。
可不还价……自己这买屋子的计划可怎么办?难道就这么黄了?有沈依依在怎么就可能黄了呢。看看,她这不是已经有了法子嘛。
“所以啊,这串串你说要不要做?”
沈依依挑着眉头,眼睛一扫那铁皮架子,若有所指的问。
“……”
大郎还有什么可说的,哪怕是为了多一丝可能呢,也要做啊!即使卖不出去方子,好歹也能多攒几个钱。可这来得及?差额可不小。
“牲口市那儿已经托了牙行寻租户了,若是顺利,许是一个月内就能拿到一年的租钱,那可是足足20两。有了这个,加上家里剩下的存银,差的能有多少?”
要这么算,好像,好像还真是不多了啊!
大郎挠了挠头,心下微微一稳,可一想还有十两的差额,他眼睛忍不住往沈依依那边一扫,然后严肃的说到:
“大姐,大冬天的,你可别上山打猎啊!”
嗯?怎么突然说到打猎了?沈依依一愣,随即有多了几分感动,心下暖暖的。这孩子是生怕自己一股脑的将这些银子的负担都压到自己肩上去冒险啊!也是,说起来自打过来后,这些日子,自己靠着那山,靠着这打猎的本事还真是得了不少钱,若是没有别的法子,那说不准还真是往这上头寻去了。
可沈依依需要吗?不需要啊!别忘了她那荷包里的金银可是和简放两个平分了的。23两的银子,10两金子这会儿可就在她贴身的地方藏着呢。有这么一个后路在,她怎么可能冒着风险上山找虐去?冬日爬山可是能冻死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