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丝不动。
“……”落了面子又屈辱的亲王殿下,乌瞳里氤氲水汽。
“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惹您不快了。”半跪在地面上的青年,抬起头说话,眼中不自觉地泄露一丝期盼,“您将要如何惩罚我呢?”
如果少年还是血族之躯,他希望少年能吸食自己的血液,哪怕是粗暴些也没有关系,他希望少年的血液中,融入他的成分。西德尼像是个期望着神明接受自身献祭的虔诚信徒,又压抑不住内心产生渎神的想法。
即使他的行为已经完全是逾越了规矩。
亦止现在很无力。
并且无奈。
他发
现自己和对方根本说不通。
青年起身,凑近了亦止,拧开纽扣后露出浅淡的已经快要消去痕迹的牙印,“或许,我能请求您,刻下一个更深的印记吗?”
少年气得简直想要抓起床头的记号笔给西德尼的脖子来两笔。
这么喜欢,干脆给你画个牙印!
少年气呼呼。
亦止平日里鲜少有情绪激动的时候,今天一整天的心情对他来说就像电视上的过山车一样。
“学长……”他叹了口气,“你别这样……”
接触多了这个状态下的西德尼,亦止反而清楚对方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只是常有些不正经又过分的行为……
亦止看着青年的红眸泛起墨色,红黑交兵,覆压、融合——
最后变成彻底的黑。
“抱歉,好像又吓到你了。”一双黑眸的青年神色歉然。
亦止别扭地不回答,但还是让开了位子让对方坐下。
余光瞥见青年炭黑色的手腕,亦止皱起眉,抑不住担忧,轻声问:“……你为什么又用那个魔法?”
亦止比原来还要生气,只是这口气梗在喉咙,让他说不出也咽不下,这让他的声音重了些,“我可以自己去找医生,不需要你摄病!”
对方是血猎与血族的混血种,修习光元素不仅有极大反噬的可能,而且还完全无法使用光元素治愈魔法。
之所以能够治好他刚才发烧,都是学长把他的病气自己摄取了去!这样的摄病魔法,短期内不会让使用魔法者出现问题,时间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病气就会突然爆发。
西德尼只是嘴角含着笑意,左手手心萦绕起暗元素,往炭黑色的右手手腕一抹,把痕迹掩盖。
温声哄道:“止止不要生气。只是光元素治愈魔法慢,两三天才能除完病气。你平时的课程太赶,我怕你明天得要拖着病气上课。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吧?”
亦止觉得鼻子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