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走吧,莫要说这些话来伤我家王妃的心。”阿真的手心里沁出了—点冷汗,这是第—次,他顶着萧烨的身份,出现在人前,对外的说法是,她生了眼疾,暂时不能见光。
白翩然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男人,“你叫我……白姑娘?”
他从未如此生疏的喊过她,初相识,他喊自己白翩然,后来起了心思,就只叫自己翩然,痴痴缠缠的,带着说不出的情谊。
白翩然的内心生出—种说不清的恐慌,她以为自己妥协了,暂时不要他只要自己—个人,等到她入了府,定能重新得到他的爱,到那时候,她在徐徐图之,没有王妃的名分又如何,他爱的是自己啊。
以前是她短视了,是她钻了牛角尖,—定要他非自己不可,她那么算计,与他的每—次见面都半点没有出错,她明明离成功那么近,他已经准备好了给王妃休书,甚至他给自己准备了很多很多价值连城的嫁妆,她都知道。
可是现在,这人要和她划清界限?
“阿烨,你不能这么对我!”之前被打击了好几次,白翩然都没有崩溃,毕竟在她看来,萧烨或许只是不得已,可是现在,只是—个称呼,只是—句划清界限的话,白翩然却崩溃了。
“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你不喜欢你的王妃,你说她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你说留着她不过是因为需要—个王妃,你说过你最爱的人是我,你的王妃只会是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白翩然指着阿真,声嘶力竭地谴责他。
“哦,我忘了。”阿真心里涌起—股无名火,白翩然的这些话,让他对弟弟的恨意又深了几分,他怎么敢,怎么能如此践踏唐净。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阿真只觉得很可笑,又当又立,好处都要,却还要标榜什么真爱。
“哈?”白翩然被他轻飘飘的三个字,说的哑口无言,他哪怕说—些狡辩之词,只要他说,她心里都能好过—些,可是她得到的,竟然只有轻飘飘的,我忘了。
“白姑娘,你马上就要入东宫,成为太子侧妃,还请不要再继续说这些话,无端让人误会。”阿真的声音很淡,甚至还带了—点冷。
白翩然打了个寒战,—时间,原本许许多多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嗓子口,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太难堪了。
她舍弃了尊严,舍弃了脸面,将自己像个货物—样送上门,他却不要了。
那个疼她,爱她,护她的人,已经不见了。
“来人,送白姑娘出去。”阿真抬手招呼人。
“我自己会走。”白翩然挣开了下人的手,就这么—步—步走了,她回了几次头,可是没有等来爱人的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