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缨动了动唇:“阿稚是想,跟殿下有个好时候。”
好时候?
周祐一言不发地盯着她,黑沉沉的瞳仁,深不可测,又带了一丝玩味。
他伸出手,指尖在姚缨脸上擦过,轻轻刮了那么一下。
姚缨心尖儿一颤:“殿下还是快些回屋吧,莫着凉了。”
周祐恍若未闻,手指掠过她被水汽熏得粉润润的脸颊,到更红润的唇,一路往下,徘徊到脖颈处。
“这么细白的颈子,若是不当心断了,该多可惜。”
那像是在研究从哪段断显得更不当心的表情,要多坏有多坏。
姚缨眨眨眼:“殿下真会说笑,阿稚比较笨,会当真的。”
这样的太子不废,难不成还留着过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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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同床
周祐有没有说笑,姚缨不得而知,他看她的眼神,一贯是复杂难懂的。
做出的行为更是难解。
他低下了头,呼出的热气拂到姚缨细白脖颈,她不由自主地颤了又颤。
她听到他低低的笑声,话里更是咂摸出那么一丝缱绻味儿:“这么敏感,嗯?”
她听到自己软软的回:“因为是殿下啊!”
尾音那么一拖,旖旎在舌尖,带出了更缱绻的味儿。
嘶---
狗男人一口咬在姚缨香滑的脖颈上,还用牙齿去磨。
姚缨吃痛,眼泪说掉就掉。
周祐的喜怒无常就在于,在人毫无防备,不经意间,把人吓得不轻。
姚缨几个兄姐都非善类,可以说是各怀鬼胎,长期锤炼之下,她纵使做不到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可遇事不慌,见招拆招的能力还是有的。
可一对上周祐这样的男人,姚缨与兄长周旋的那些招数,好像都不太管用了。
庆幸的是姚缨落了那么几滴泪,周祐就放过了她。
干燥指腹刮过她柔嫩脸颊,带出一点湿意,她听到他说:“别以为掉几滴泪,孤就会心软。”
太子殿下俨然不吃她这套的口吻,但姚缨感受得到他为她拭泪的动作明显变轻了。
当夜,周祐回了主屋,鸠占鹊巢了好几夜的姚缨即使万般不舍,也只能识趣卷了铺盖,到外间榻上将就着歇下。
然而她抱着铺盖才要出屋,就听到身后的人没甚感情地道:“你就是这样侍奉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