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个,姬林的脸色便十足难看,但天子心里又有打算,必须让祁太傅明明白白的去拒绝了黑背才行,这种事儿绝对不能拖泥带水,免得后患无穷。
于是姬林阴沉的说:“这上面写的,是黑背对你的爱慕之情。”
“爱慕?”祁律纳罕,不是约了造反?
天子又说:“怎么,还需要寡人逐字帮太傅念出来么?”
祁律先是纳罕,随即差点直接笑场,原天子方才说甚么大逆不道等等,竟然是在形容情书,但仔细想想,撬天子墙角的确也是大逆不道了……
祁律知道姬林必然吃味了,摇摇手说:“这倒不必了。”
姬林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那模样还挺傲娇的,随即才说:“太傅一会子便去将黑背送来的苦菜与花椒全都退还回去,然后当面拒绝黑背。”
“是是,律敬诺。”祁律毕恭毕敬的拱起手来,像模像样的作礼。
其实不用天子说明,当祁律知道黑背给自己的是情书的时候,祁律就想把花椒和苦菜退回去了。毕竟祁律可不想养鱼塘或者当海王,祁律并不打算拿黑背做备胎,虽祁律喜欢贪小便宜,但这种小便宜还是不要贪的好。
祁律和天子用了午膳,下午没甚么事儿,便准备去皋门找黑背,把礼物退回去,然后再认真的拒绝黑背。
祁律心里打着草稿,心想着怎么拒绝黑背,一直走到皋门附近,便听得有隐约的喧哗之声,吵吵嚷嚷的,从皋门的方向传来。
要知道皋门虽然是王宫最外层的大门,但皋门历来威严肃穆,担负着王宫第一层守卫工作,从来神圣不可侵犯,绝不会有人在此大叫大嚷。
隐约一个哭声说:“小臣冤枉,小臣当真是冤枉的,饶命啊……”
“小臣没偷东西,当真是被冤枉的,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就是他偷了大人的符传,还不承认?我亲眼看到的!”
“不承认就打到他承认为止!”
祁律有些奇怪,稍微走过去一些,便看到好几个宫人遥遥的围观着,小声窃窃私语着。
祁律便问:“前面儿发生了甚么事?”
几个寺人宫女正在围观,突听有人说话,回头一看,赶紧拜见祁太傅。祁太傅虽不会笼络人心,但和基层的宫人关系倒是不错,那些宫人看到祁律,并没有避讳,而是把他们看到的事儿全都告诉了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