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狗眯了眯眼睛,这次不会听错,绝对是女子的声音,而且是齐国国女的声音,怪不得如此耳熟。
已经过了子时,齐国国女竟然在太子诸儿的营帐中,果然跑不了了,祁律听得无错,那弟亲是太子诸儿才对。
随即太子诸儿的声音传来,说:“姊姊听错了罢,没有人,都让我给遣出去把风了。”
齐国国女的声音说:“弟亲,过了明日,咱们可就要进入郑国了,你的法子到底是甚么?真的管用么?”
太子诸儿的嘴巴很严,竟然连齐国国女都不告知,只是说:“姊姊放心,这个法子绝对把牢,姊姊无须担心,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么?”
“我就是相信你!”齐国国女的声音有些害羞,说:“弟亲,姊姊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可不能辜负了姊姊呀。”
“放心便是了。”太子诸儿又说:“时辰太晚了,姊姊还是回去歇息罢,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太子诸儿又是一顿花言巧语,小土狗听见齐国国女要走出来的声音,赶紧躲严实,国女很快离开了营帐,营帐中就剩下太子诸儿一个人。
小土狗一看,齐国国女都走了,看来今日是打探不到甚么了,这太子诸儿嘴巴太严实,什么也不透露,就连对齐国国女也不透露。
小土狗总觉得太子诸儿有问题,他连齐国国女都隐瞒,怎么觉得这个法子,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呢?
小土狗本想离开,但是太子诸儿站在营帐的外间没有往里走,所以小土狗不好钻出来,怕被太子诸儿看见了,只得先躲在角落。
哪知道就在这时候,太子诸儿突然说:“来人。”
一个从者从外面走进来,说:“太子,请吩咐。”
太子诸儿的脸面阴测测的,透露着一股子狰狞,冷笑说:“我听说这些天,国女不思饮食,没甚么胃口?”
“正是。”从者说:“膳夫们为了这个事儿,一直烦恼着,不知给国女做些什么膳食好。”
太子诸儿的脸色划过阴沉,说:“吩咐膳房,做一些酸甜开胃的朹子给国女吃,一日三餐多来一些。”
朹子?
小土狗奇怪的歪了歪小脑袋。朹子他知道,说白了就是山楂,到了宋代的时候,朹子才唤作山楂,在这之前,山楂有各种各样的名字。
小土狗记得之前祁律也用朹子做过美味,祁律用朹子做成了炒红果,还给郑伯寤生的母亲武姜吃,害得天子吃了好大一顿的味儿,就算没吃朹子,都能吐出酸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