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伯害怕的不行,但天子已经下令让由余领兵,等兵马和粮草准备好,立刻出征。
凡伯便找到了凡太子,说:“廖儿啊,你说说,这事儿可怎么是好?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咱们不成啊,山戎人是招惹不得的,凡国好不容易安居乐业起来,倘或屠何真的来血洗凡国,这可……可怎么是好啊!”
凡太子面色十分平静,说:“君父,不必担忧。”
“你让孤怎么不担忧啊!”凡伯说:“廖儿,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山戎人诡计多端,而且骁勇善战,他们适合山地作战,虎贲军虽然精锐,但山地作战的经验有限啊,而且那屠何人显然有备而来,咱们……咱们是输不起啊!”
凡太子眯起眼睛,眼神有些幽幽的,说:“君父的顾虑确有道理,屠何这次来势汹汹,怕是有诈。”
凡伯说:“廖儿你不是与天子太傅的干系不错么?看你们平日很是聊得来,这样罢,你便走动走动,去劝劝太傅,孤是知道的,太子最听太傅的话,你若是能劝动太傅,说不定天子便会回心转意。”
凡太子摇摇头,说:“君父您还没看出来么?最看重由余的,不正是祁太傅么?因此劝说祁太傅兵没有用,倘或君父一心想要避免这场血战,只有一个法子……”
“甚么法子?”凡伯急切的问。
凡太子淡淡的说:“偷偷将由余献给屠何人。”
“甚么!?”凡伯大吃一惊,说:“将由余送给屠何人?可……可天子和祁太傅都不同意啊,咱们又怎么能把由余送给屠何人?再者说了,别看这由余年纪轻轻,但是武艺超群,怕是……怕是没人能擒得住他,怎么才能将由余献给屠何人?”
凡太子的表情始终十分温柔,说:“廖儿自有办法,君父安心便是。”
由余需要点兵,还需要安排粮草和作战路线,一直忙到深夜,这才稍微空闲一些,准备回屋舍去歇息。
他走到自己的屋舍门口,不由皱了皱眉,脸色立刻戒备起来,一手推着门板,另外一手压在腰间的佩剑上,舍中明显有吐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