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的大行人,那说的不就是迎亲特使祭牙么?
公孙子都立刻翻身而起,皱了皱眉,说:“就来。”
祁律生无可恋的瘫在榻上,祭牙和小土狗还在闹腾,分明一人一狗,但是两个人交流起来,好像没甚么太多的障碍,至于说什么,祁太傅表示是听不太懂的。
祭牙大喊:“臭狗!你这个长毛的畜生,滚开!”
小土狗狂吠:“嗷嗷嗷嗷!!嗷呜——”
祭牙又大喊:“走开,你要是敢咬我,我就……我就……我也咬你!”
小土狗狂吠:“嗷嗷——嗷嗷——”
祭牙继续大喊:“你这臭狗,信不信我让兄长把你做成炖狗肉、烤狗肉、炒狗肉!”
小土狗狂吠:“嗷嗷嗷!嗷呜嗷呜!”
公孙子都急匆匆的来到祁律的屋舍门口,便听到祭牙的声音醉醺醺的傻笑,说:“嘿嘿嘿……兄长……兄长是我的了,今儿个我……我要跟兄长一起歇息……”
公孙子都皱了皱眉,黑着脸,叩门而入,果然便看到了祭牙,天子竟然还在屋舍里,不过天子似乎已经醉倒了,祭牙挂在祁律身上,一面说,一面扯自己的腰带和衣裳,还把锦被扯过来,似乎就要就寝了。
祁律看到公孙子都走进来,立刻说:“快,郑公孙,快把祭牙带走。”
公孙子都脸色黑的透彻,黑着脸走过去,不让祭牙继续退自己的袍子,祭牙眯着眼睛,醉醺醺的说:“你……你谁啊!”
公孙子都眼皮一跳,阴沉的说:“大行人饮醉了,随子都回去罢。”
“嗯?”祭牙奇怪的说:“子……猪?谁是猪?啊哈哈哈——我知道了,你……你是猪!你是猪!”
祭牙一脸地主家的傻儿子模样,笑的十分欢畅,他笑一声,公孙子都的脸色就更黑一分,已经黑成了从未洗过的大柴锅锅底一般。
公孙子都干脆走过去,将祭牙一把扛起来。
“啊、呀——”祭牙叫了一声,不过因为醉的厉害,惊讶的喊声竟然软绵绵的,还拖长了声音,说:“放——放我下来,我要与兄长一起歇,放我下来!”
公孙子都都不带搭理祭牙的,扛着祭牙,对祁律说:“太傅,祭小君子酒后失态,子都替他给太傅赔不是了。”
祁律揉着额角,抱着呲牙对祭牙狂吠的小土狗,摆摆手说:“无妨无妨,快带走罢。”
公孙子都随即扛着祭牙便往外走,祭牙不干了,使劲的踢打公孙子都,又捶又打,还咬人,一面咬人还一面含糊的大喊:“有……有刺客!掳劫了!抓刺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