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到这里,便听到“杀——!!”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
“甚么情况!”
“不好了不好了!将军!”
“大事不好!周人杀上来了!是周王的虎贲军!”
山戎马贼中了泻药,根本不能应敌,这会子虎贲军竟然还杀上了山寨,马贼不敢相信的说:“绝不可能!山下有阵法,周人是怎么上山的?!”
祁律笑着说:“原你还不知啊,由余已经投成了我们。”
“不可能!”马贼说:“由余与你们周人有仇!绝不可能投靠你们!”
当然,由余自然还没有投靠天子,是凡太子偷走了阵法图,小土狗连夜送下山,因此这会子阵法已经被破解了,虎贲军畅通无阻的冲上山来。
祁律想要分化由余与这些山戎人,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怎么不可能?由余是周人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再者说了,这奇门遁甲之术,除了由余,还有谁会?倘或不是由余将奇门遁甲的阵法透露给我们,虎贲军又怎么能上山呢?”
马贼肚子疼的要死,听到祁律的话,信以为真,浑身打颤的怒吼:“由余!!!你这个该死叛徒!”
不等马贼喊完,虎贲军真的冲上来了,“兄长——!”一声大喊活力十足,祁律还没看清楚,已经被一个人“嘭!”抱了个满怀,不用猜了,如此热情如火,必然是祁律的便宜弟亲祭牙了。
果然是祭牙,祭牙带兵冲上来,一把抱住祁律,还来回在祁律身上摸,说:“兄长,你怎么样?!伤到没有?快让我看看!这帮子畜生,兄长都饿瘦了!”
祁律被掳劫上来才一天,怎么可能饿瘦,被祭牙说得眼皮直跳。
不只是祭牙,同来的还有公孙子都,公孙子都擒住几个马贼,虎贲军一拥而上,很快将他们全都押住。公孙子都一转头,便看到祭牙对祁律动手动脚,脸色登时落了下来。
公孙子都不着痕迹的将祁律和祭牙分开,说:“天子还在井峪山林,这会子应该已经和由余见面了,山寨如何处理,还请太傅示下。”
祁律一听天子二字,立刻“抛弃”了白捡的弟亲,眯着眼睛说:“俘虏全部押解下山,至于贼窝……一把火全烧了。”
井峪山林之中。
姬林一身黑甲戎装,衬托着高大的身材,骑在白马之上,眯着眼睛,伸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之上,身后跟着祝聃领兵的虎贲军。
不远处便是由余的队伍,由余骑在黑马之上,与姬林对视着,两个人同样年轻,同样锋芒毕露,黑白的马匹仿佛泾渭分明的界限。
由余冷酷的脸上划过一丝笑容,说:“周王还敢来第二次,倒是有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