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验收了符传,就在黎子仪十拿九稳之时,哪知道城门士兵突然大喊:“来人,拿下!”
黎子仪微微蹙眉,说:“你们这是要造反么?没看到我手中有大司马的符传么?”
士兵冷喝说:“就因为你手中有大司马的符传!大司马密令,日前大司马的符传已经丢失,倘或有人持符传出城,必是细作,一概收押!”
黎子仪眉心蹙得更紧,士兵已经蜂拥而上,瞬间将黎子仪团团包围在中间。
“啪啪啪!”抚掌之声从远处传来,有人慢条斯理的从昏昏夜色中走了出来,那人气定神闲,面容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不过相熟的人都知道,那并非是什么高深莫测的笑容,而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来人正是祁律!
祁律走过来,抚掌微笑,说:“精彩精彩,让律好等啊黎公子,哦不,应是……潞国细作,对么?”
第75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夜深人静,洛师城门却灯火通明,一瞬火光冲天,亮得犹如白昼。
黎子仪站在中央,士兵快速围上来,围的是铁桶一般。
“潞国细作?”黎子仪看着走出来的祁律,眸子微微一动,很快恢复了平静,一脸镇定自若的模样,笑了笑,说:“祁太傅,您在说甚么,子仪竟听不懂了,子仪是黎国人,怎么可能变成了潞国细作?”
祁律气定神闲的走过来,说:“不必装傻充愣了,说的便是你,你是潞国细作。”
黎子仪笑了笑,说:“祁太傅,您这话子仪当真是听不懂了,子仪乃是黎国的幼公子,尹子大可以作证,日前还帮助天子与祁太傅破获了潞国细作,子仪倘或真的是潞国细作,又怎么会自己人抓自己人呢?这说不通罢?”
祁律挑了挑眉,说:“哦?那律敢问黎国公子一句,这大半夜的,月黑风高,您偷了大司马的符传,到底要往哪里去呢?”
黎子仪的面色微微有些僵硬,只管装傻充愣,说:“这……这大司马的符传?子仪竟是不知,这符传……是子仪在路上捡的,也不只是谁掉在了地上,正想物归原主呢。”
祁律不理会他那拙劣的借口,负着手慢慢踱步,他生的本就斯文俊逸,这么慢慢踱步的样子,仿佛一个世外高人,十分之高深莫测,高不可攀。
祁律不紧不慢,款款的说:“律再敢问黎国公子,您若是黎国公子,为何当律告知你,黎国使团马上便要进入洛师之后,你当晚便要急匆匆的偷偷离开洛师。黎国公子,你若是心里没鬼,至于逃跑么?”
他每说一句话,黎子仪的脸色便发沉一分,此时已经“沉甸甸”氤氲着一层阴鸷,与他平日里小白兔一样的气质完全不相符,乖戾与阴霾相交织,眯着眼睛,仿佛锋利的刀子,紧紧盯着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