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笑着说:“你看,律宴请的贵宾到了。”
宋公与夷顺着祁律的话一抬头,便看到了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公子冯!
公子冯一身素色长袍,他的面色惨白,透露着一股病态的俊美,双眼平静,眼眸不见波澜,整个人好像一潭死水,给人一种无欲无求之感。
公子冯走进来,眸子瞥了一眼关押在牢房之中的宋公与夷,随即对祁律拱手说:“冯拜见祁太傅,不知太傅叫冯前来,是……?”
祁律没有着急,而是说:“宋公子身子可好一些了?”
公子冯说:“劳烦太傅挂心,已然无碍了。”
祁律又说:“虽是无碍,却总是反复,再强壮的身子也会被掏空。”
公子冯听到这里,只是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身体怎么样,本人是最清楚的,公子冯虽然高大,肌肉也多,而且喜欢习武,总是通过习武来强身健体,勉强维持自己的食欲,但他的恶食之症无法根除,还是一个心患病根。
祁律笑着说:“律这里有一贴妙方,宋公子愿不愿意一试?”
公子冯有些奇怪,祁太傅把自己叫到这里来,也不知做什么,而且还说可以治疗自己的恶食之症,这就更加奇怪了。
公子冯想了想,便说:“一切全凭太傅。”
祁律笑眯眯的说:“那正好了,小羊。”
祁律示意獳羊肩,獳羊肩动作很麻利,让从者在牢房的地上铺上了席子,便对着宋公与夷的牢房门口,然后又摆上了一张案几。
宋公与夷越看越是惊讶,越是气愤,祁律还说不是来羞辱自己的,分明便是来羞辱自己,不然为何要在牢房外面摆上席子?这是甚么意思。
摆好了席子和案几,獳羊肩又开始在案几上摆上承槃和筷箸、小匕等等的餐具,随即叫从者将食合打开,将其中一道道的鱼鲜全都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