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一直觉得这段历史的描述太过儿戏了,退一万步说,当时交通十分不发达,非常之落后,但是洛师便是现代的洛阳,而郑国的老郑城便是现代的新郑,从老郑城到洛师又不是从楚国到洛师,也不存在什么水土不服的说辞,王子狐竟然一命呜呼便病死了,实在耐人寻味。
祁律没成想,这其中的小道道儿竟然如此之多,而自己一不留神,深陷其中。
公孙子都说完,戳进了祁律的心坎儿里,也不着急,便静静的坐在席子上,等着祁律思量、回话。
而趴在外帐的小土狗瞪大了一双眼睛,黑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吃惊,他从未想过,只是担忧祁律的安危而已,竟然牵连出如此的秘密。
祁律是打算坐视不管,任由郑国军队开进洛师,与洛师内的第三方势力汇合,还是会力保自己?
如今的太子林,只是一只灰头土脸的小土狗,按理来说祁律根本不知道他这号人物,也非亲非故的,但太子林心里还是有一丝担忧,似乎很担心祁律会选择他的叔父。
就在小土狗蹙着小眉头,苦思冥想的时候,祁律终于舍得开口了,说:“大行人,律还有得选么?”
公孙子都“哈哈”一笑,笑道十分爽快,说:“子都便是喜欢与聪明之人说话,也省了许多气力。”
既然已经达成一致,上了贼船,祁律便爽快地说:“大行人想要律去做什么,尽可直说。”
公孙子都修长的手指“哒哒”的敲在案上,说:“亦不是什么难事儿,我看你与祭牙相处的十分亲密,他也不曾怀疑你一分,不如请少庶子把祭牙贴身的那封秘密移书借出来,子都只要知道藏在洛师中的细作是谁,也好着手提前准备。”
郑伯也是个聪明人,他比公孙子都年长,总是多了一份心眼的,他知道公孙子都不赞成他扶持王子狐上位,所以此次大行这个事儿,虽明面上是公孙子都说了算,其实最重要的信物,在祭牙这个傻白甜的身上,公孙子都不过是个“厉害”的幌子,谁也不会想到,郑伯会把这么重要的信物,托付给一个老郑城恶霸,这也是郑伯的“奸诈”之处。
其实说起来,这也是为何,公孙子都一上来就找祭牙晦气,一上来便急着立威的缘故。
公孙子都只是负责撑场面,郑伯说过了,等洛师之中的第三方势力见到信物之后,自会行动,无需公孙子都多事,因此说白了,公孙子都压根不知道洛师藏着的细作是谁。
公孙子都说:“据我所知,这个细作可谓手眼通天,且藏得很深,如此毒瘤,若不拔溃,岂能心安高枕?”
说的好听,祁律心想,什么借,不就是偷?
虽答应公孙子都去偷祭牙的信物听起来不太厚道,但祁律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历史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周平王去世之后,是他的孙子太子林即位,而这位王子狐不但没能成功上位,还直接挂掉了,也是个短命鬼,祁律又不认识王子狐,没道理拼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