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成挣扎了半天,愣是没从钟权的臂弯中逃出来。他知道钟权力气挺大的,却没想到发烧了还能这么大的劲儿。
一时间在力量角逐上男性的尊严受到了威胁,薛玉成重点突然跑偏:“钟权,你再不松开,我就要咬人了!”
“想咬那?我提前放松一下肌肉,省得崩着你牙。”
反正他有系统在手,想让那淤血就那淤血。只要薛玉成真敢下嘴咬,钟权就能让对方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心疼。
“咬你的嘴!”
钟权:“……”
钟权:“我还是个病患,我劝你善良。”
显然,薛玉成没打算做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是真的要付出行动的。只是刚凑上去,就被钟权呼吸的热度烫到了。
“钟权,你怎么还这么烫啊,方才不是吃了药的吗。”
“恩。”
“难受?”
“难受。”心脏难受,估计是多多少少回想起过去的事的原因。
“那我不闹你了。”薛玉成瞬间蔫了,摸了摸钟权的额头,“你总是有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撑着,其实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的。不然的话,总觉得你不需要我,我就挺没有安全感的。”
“……对不起。”钟权想说的话很多,到嘴边的却只有这三个字。
“不要这么说。”
薛玉成沉吟了一会儿,“还可以接着咬嘴吗?”
钟权浅笑,敲了薛玉成脑门一下,“给我老实待着。”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地躺着,久到薛玉成以为钟权已经睡着了,所以悄悄起身准备联系经纪人改行程的时候。
钟权把薛玉成抱得更紧了些,整个人有些恍惚,不清楚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困倦,含糊了一句:“别走。”
薛玉成想解释他不会走,只是去打个电话,只是钟权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留下来吧,”两个人贴得极近,薛玉成甚至感受得到钟权抱着他的力度渐渐消失,连带着说话都不清楚,“陪陪我。”
许多病都是白轻夜重,薛玉成感受的出,之前钟权虽然体温一直不低,但是还没有真的烧起来。现在才是烧得整个人的软了,声音都是黏糊的。
“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薛玉成摸了摸钟权的头发,“你得让我去跟经纪人说一声。”
钟权应了一声,没再拦薛玉成。恐怕想拦也拦不住。
总算成功回到卧室,薛玉成拿起手机正要发消息,就看到来自私家侦探十三分钟前的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