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想不通的事情就换个思路想。
丛郁向后转了转面向仍然在发呆的小孩儿,“司风?”
“唔?”司风抬头,勉强朝着丛郁笑了笑:“怎么了丛哥?”
“你上次过来,他们也是这样的吗?”丛郁嫌弃地躲开些外边丧尸蹭到窗户上的脏污,一开窗拨走一片丧尸。
“这样?”司风的反应好像有些呆愣愣的模样。
他闭上眼摇了摇头,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那样抬眼去看,“抱歉抱歉,我可能是太想女朋友了嘿嘿嘿……脑袋里一直在想她呢。”
“外边那群丧尸的话,我上次就在想,它们要是能内斗就好了。原来丧尸里也有恃强凌弱的吗?”
丛郁正要用大叶植物去擦窗户的动作忽然顿住。
他先是侧过身,郑重其事地去看余下的四人。见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各自忙碌着清剿窗外的丧尸,才慢吞吞地又面向司风。
“你能让我看看防弹服吗?”他扯出一个柔软的笑,小声的,像是哄着不听话的高中生那样,伸出一只手:“我看它好像已经有些破损了。”
“啊?”司风显然没明白。
但是既然是他信任的丛哥——更何况这防弹服还是他当时离队时顺走的道具——他还是将看起来有些凄惨的防弹服解了下来,递给丛郁。
“嘿嘿嘿当然可以啦!”他没多想,反正不管丛哥要干嘛,总不会害他。
丛郁心情复杂地从小孩儿手上接过防弹服。
这东西被丧尸咬上一两口或许不成问题,但是也经不起许多丧尸同时撕咬。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了司风身上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分明头上脸上都是脏兮兮的,防弹服也是有着明显的破损,但衣服、裤子乃至鞋子看起来都是新换上的。
他从哪里换的?为什么连个人卫生都不能注重了,却仍然坚持换衣服?
手里的防弹服忽然似有千斤重,丛郁翻来覆去的看,最终还是在靠近腰腹的位置寻到了一小块儿透光的地方。
那是一条一公分多的口子,仔细看过去还能看到些干涸的血迹。
“好了。”
丛郁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来没有跳得这么沉重过。
他将防弹服递回去的手都是颤抖的,哆哆嗦嗦地交接不稳,直到司风接过防弹服疑惑地关心他,才让他回过些神来。
“你……”丛郁看着对面小孩儿始终清澈的眼瞳,竟然想不到该怎么开口,“你这几个月,经常遇到丧尸吗?”
“对啊!!”司风啪啪拍着汽车后座,手里的防弹服都来不及重新穿上:“哇那些丧尸真的恐怖!我走到哪他们追到哪!打也打不完躲也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