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实在难以理解地说:“大家好不容易攒了点儿钱,又要掏空了出去。你要真烦那个恶心狗杂种,有的是法子将他赶走,买下剧院?这也太……”
“也不全是为这个。”
阿尔思索地说:“有个剧院用处也多得是啊。你们搞票务,虽说合作关系,但有时候也不免受制于剧院,我呢!有时候搞了点儿新剧目,也会想找个舞台。既然如此,干脆搞一个咱们自己的地方,这有什么不好?”
卢克几乎是敬畏地注视他了。
别人只是单纯倒买戏票的时候,他拉了一堆人搞什么会员制度;别人开始也学着搞会员制度的时候,他竟然又计划起买剧院?
“这人莫非出生前被上帝吻过,否则,他怎么这么厉害呢?”卢克在心里悄悄地想。
他又是惊奇,又是着迷,可不知为什么,又有一点儿丧气:“为什么我总是跟在他屁股后头追啊追,像个追不到兔子的傻狗!每次好不容易靠近一点点儿,可他却又开始跑起来!”
第二天,
校剧团排练结束后,阿尔把昨天的事讲给了兰迪听。
“……所以,对她来讲,男人的爱可能并不比超市打折的牛肉更重要!”
他说到这里,不禁赞叹起来:“我这回是真得佩服她了。”
兰迪笑得快要断气
说真的,他这一刻的表现可比听‘意大利面家族’时的表现要好上百倍!
阿尔面无表情地继续碎碎念:“这事算暂时结束了,可却给我留下了不少的烦恼。比如,我到底要不要考虑‘母亲再嫁’的问题?为了避免她再次遭遇骗子,我是不是也应该多多关注一下这方面的问题?天老爷啊!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明明只有亲弟妹三人!可现在,却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唔,无端端多出一个大女儿的感觉,我才……唔,好吧,这辈子我才十六,快十七岁!”
兰迪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他忍不住劝说:“我倒觉得,你是不是操心得太多了?”
“怎么讲?”
“恋爱不恋爱是你妈妈需要考虑的事情,如果她自己没什么主意,哪怕你给她介绍十个顶顶老实的好男人,也不敢保证她就一定会获得幸福。”
“可我不管她,说不准她什么时候又被骗了。”
“亲爱的,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同她聊过天?”
“什么?”
“聊天,告诉她一些新闻时事,讲一讲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就像……唔,就像你现在和我一样这么聊天,你得试着让她认识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一点点儿地告诉她,这个世界和这个社会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然后,等她思想上有所转变后,再谈什么恋爱的问题。唉,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这可是个水磨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