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父亲早死,母亲怀着孕,弟弟妹妹要养”的那一串话又给拿出来说了一遍。
米尔森先生听后,心中不免也是怜悯、同情。
等说完这些,阿尔很是自然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他又开始半真半假、轻描淡写地继续说下去:“贫民区像我这样的孩子太多了,我既然赚了钱,自然也想拉大家一把。于是,找了些与我同病相怜的孩子来帮忙,之后,还有好心人看我们可怜,从旁慷慨解囊地资助一二,才没让我们这些孩子吃了亏。等后来,我们做事认真、守规矩,又不胡乱哄抬物价,诚信待人,慢慢的,也就发展壮大成这样了。”
米尔森先生从未接触过类似事情,一时间不由听入了神。
“这么说,你也是很不容易了。”他不禁感叹。
阿尔立刻一脸“是啊,我确实太不容易了”的感慨表情。
并且,他还在一旁连连点头:“每次下班过来卖票,我都要忙到半夜十二点呢!真的是……唉,一分一角都是赚得辛苦钱。”
米尔森先生不禁流露出理解的目光。
阿尔寻思着,这应该算是过关了吧?
但没想到的是,米尔森先生在感慨万分后,居然很是体谅地说了这样一番话:“阿尔啊,既然你在这上面付出如此多的心血,又与这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合作创业,我……惭愧地说,你这边收益只怕早早高过我给你开的周薪了。要不……”
他好心好意地给出了一个极体贴的建议:”要不,你干脆辞了我那边的勤杂工工作,把全部精力和时间都投到这项事业上吧。这样一来,哪怕晚上又要熬到十二点,可你白天也能有时间休息、休息了。”
“什么?”阿尔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他抬起头,像只傻兔子一般呆呆地望着米尔森先生,绿眼睛睁得大大,不敢置信地问:“您要开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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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让他开除好啦!一周才十块,怪没意思的!”卢克满不在乎的说。
他叼着烟,痞气十足地指了指桌上散乱摆放的钞票,那是大家今晚刚交上来的会员费,因为三十块一份,这个月又卖出去不少,钱交上来后,这么堆在桌上,真是小山一般庞大了。
“你真是见了鬼了,现在口气这么大!”阿尔很不爱听这话。
他一脸愤愤,义正言辞地指责:“这世道,难道人与人的感情都要开始拿钱的多少来衡量了吗?米尔森先生在我最难的时候雇佣了我,现在我有钱了,就可以说不干就不干了?再说,一周十块很少吗?十块钱可够买不少面包了。”
卢克不禁笑起来,眼光一时很是温柔,却又似乎觉得这事好玩:“你说得对。”
他假装附和了一句,可随后故意做出一副夸张的喜悦表情:“一周十块,天老爷啊,真是一笔舍不得失去的巨款啊!”
屋子里的其他人全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