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坐在铺了一张薄被单的榻上,仰着头,透过唯一的窗户看向漆黑一团的天空。柴房里异常沉闷,她的心情也闷闷的。不多时,原本还平静的天空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响了起来。
没多久,哗啦啦的雨砸了下来。伴着滚滚雷声,从天上落下来一道巨大的水帘子。
雨水砸在窗户坎上,溅到了翠翠的脸上,她只好关上窗户。许是刚下雨,屋内有些闷热。柴房本就不过几步之宽,且右边一半都摆着杂物,空间窄仄,身上不时有燥热之感,她松了松勒紧的衣带。
“咯吱”一声,柴房门开了。高文德端着一个烛台走了进来,他转身将门关上,又将烛火放在一旁的杂物桌上,转身凝视着跪下去请罪的翠翠。
漂亮的脸颊之下,她的乳沟在昏黄的烛火中若隐若现,伴着她俯身下去磕头的动作,那两团小白兔轻轻地跳动着,他看得专注,几乎没有分神去听她说了些什么。
“起来吧。”高文德平静道。
翠翠低着头站起来时,闻到一股熏香之味,似乎和她在书房闻到的不同。“老爷放心,翠翠就此和大少爷一刀两断,绝不会再生出旁的心思。今日之事,是翠翠的错。无论老爷怎么处置翠翠,翠翠都受了。”
“嗯,无论怎么处置吗?”高文德的唇畔溢出几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是。”
高文德从袖口掏出一粒药丸来,“吃了它。我不知你二人可否有苟合之事,但高家容不得长媳进门之前的私生子。”